思遇下巴尖上的水给抹了。
他问:“为什么突然想回去?”
唐思遇身上看得见的地方都还留着昨晚的痕迹,陈周越做的时候已经很克制了。现在看见他脖子上深红色的吻痕和喉结上的牙印,才发现自己还是做得有些过。
他半握住唐思遇的脖子,指腹在喉结上轻轻摸了摸。陈周越看着唐思遇欲言又止的模样,感受着对方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紧张什么?”蛋羹好了,陈周越松开他,打微波炉把碗端出来。唐思遇否认自己在紧张,伸手过来接蛋羹,陈周越往上抬了抬手,不让他碰。
“烫。”拿了一个勺子放碗里,他牵住唐思遇的手出了厨房,到西图澜娅餐厅拉开椅子让他坐下,叮嘱道:“小心烫,慢慢吃。”
陈周越倒了杯温水让唐思遇先喝,再把准备好的水果拿出来,削了两瓣苹果和牛油果,一起放在唐思遇手边。
“垫垫肚子,”陈周越说,“午饭出去吃,我订好西图澜娅餐厅了。”
说完,他就往卧室那边走。
唐思遇还在犹豫要不要把那事儿告诉陈周越,看他走开,以为陈周越又生气了。试探地问道:“去哪儿吃啊?”
“北庄。”
听语气不像是在生气,唐思遇按捺不住,想知道他去卧室干嘛,拐弯抹角地问:“你不陪我吃饭吗?”
客卫传来洗手的水流声,过了须臾,陈周越拿一次性擦手巾擦着手又走回来,站在转角的过道边看他,“不是要回元安吗?”
“我整理一下行李。”陈周越井然有序地安排好一切,说,“机票订的下午四点,住一晚再回吧?”
“……嗯。”唐思遇有点蒙,没想到陈周越没有得到理由也顺着他。
牛奶鸡蛋羹里放了蜂蜜,口味偏甜了。
和陈周越分开的七年里,他出去买菜和水果,遇到不少欺负他眼疾而缺斤少两,或者好坏掺半地卖给他的商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