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得严密，一片漆黑中只能依稀看得人影，方舟射精后肌肉软化，眼前虚黑，神识有种升入云端的模糊。

是真相？还是他的幻觉？

他没想到自己初次性交后的反应会这么变态，躲在出租屋里一遍遍洗澡的时候就忍不住自慰出来，混乱的梦境里是第一次被莫虞困在洗手间的情形。

当时第一次被她侮辱，他想怎么报复她？

想强暴她，玷污她，让大小姐也感受一下这个世界的恶意。

她明明什么都有，却又被养得这么任性这么坏。

把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扯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是他那一刻的想法。

而现在呢。

方舟嗅了嗅身下少女的耳根，淡淡的水生调如湿润的海风海浪，席卷过风化荒芜的礁石沙滩。

很好闻，但他知道这是假的，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多可恶，用身体做饵诱惑他对她产生渴望，最后再击碎他不切实际的期望，告诉他，没有可能。

所以她怎么可能主动和她欢好，让他彻底得到她？像现在这样？

即便他有一千种理由怀疑她故意爬上了他的床，也有最绝对的那个事实不容回避。

大小姐看不起卑贱的他。

方舟忍不住迷恋身下温软的触感，耻骨撞击的感觉是唯一真实的部分，性爱分泌的过量多巴胺将他的意志托起腾空，肌肤相亲的温度都显得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