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祁斯年迅速上前。

他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格挡、反扣、下压。

季宸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手中的枪已然易主,身体被祁斯年狠狠摔在地上!

他又迅速翻身跳起,额角青筋暴起,挥拳就向祁斯年砸来。

“苏双眠是我养大的!”

祁斯年不闪不避,硬生生接了这一拳,嘴角立刻见了红。

他眼神冷了下来:

“你是养她,还是把她当成工具?”

“那你又为什么让她给我下药?”

季宸脸色骤然一李:“我没想让她假戏真做……”

“算了吧!”祁斯年打断他,“季先生,如今双眠顺利完成任务,容不得你反悔。”

季宸眼底涌上暴怒,又要上前。

“季先生!”我站到他面前,与他直视:

“你答应过我的,完成这个任务,我可以提任何愿望。”

他不可置信地看我。

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的愿望是,请你放了我。”

季宸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僵在原地。

祁斯年低笑一声,拥着我转身走向车门。

走了两步,他忽然停下,回头看向僵立在原地的季宸,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对了,我得多谢季先生替我照顾双眠这么久。”

“托你的福,我终于如愿以偿。”

我诧异地抬头,却被祁斯年护着塞进车里。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第9章

回到家里,祁斯年点开手机里一段视频递到我眼前。

画面里,清晰记录着我如何下药,又将酒递到他面前,他如何接过,又如何一饮而尽。

我瞳孔骤缩:“你……你早就知道?”

“丫头,现在的监控360度无死角。”

他俯身靠近,指尖划过我的脸颊:“现在你说说该怎么补偿我身体上的损失……”

我自知理亏,又被他折腾了一整夜。

天快亮时,我瘫软地推了推他:“祁先生,你该去公司了。”

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不许再这样称呼我。”

“叫阿年,要不直接叫老公!”

“……阿年。”我仍旧无法叫出后面那个称呼。

他迅速封住我的唇,吻得近乎缠绵,直到闹钟响了好几次,他才不情不愿地松开。

他离开后,伺候饮食的阿姨端着早餐进来。

她是照顾祁斯年多年的保姆。

她看着我,眼里满是欣慰:“先生总算如愿以偿了。”

如愿以偿?又是这个词。

我忍不住问:“阿姨,为什么这么说?”

阿姨放下餐盘,话匣子打开了:

“先生他每次听说季家让您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回来就冷着脸,自己在书房里能骂上半天。”

“还有几次,先生私下用手段摆平了几个特别难搞的债主,说是为了让您能顺利交差。”

我愣住了。

原来那几个拖欠许久的大额烂账债主突然主动还钱,背后竟是他帮我?

“先生从小性子就冷,不爱说话。因为九岁那年,祁老爷带他去赌场,输红了眼,差点把他押出去。”

阿姨叹了口气:“先生机灵,跑了,但还是被赌场的人追上。幸亏当时有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砸了东西引开了那些人,先生才侥幸跑掉。”

我拿着勺子的手猛地一抖,金属撞击瓷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尘封的记忆轰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