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朝雾的声音带着些许勾人的轻佻，她的妆容和打扮格外性感，就像是故意让他知道她会去干什么。章斯昱分明这样提醒自己，可是再一阵沉默后，他还是忍不住问：“是江舜尧么？”

“小江不在这儿。”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口中听见她这样亲昵地叫一个男生的名字。

即使早就知道江舜尧对她不同。

他脑子有些乱，想着他们的名字。不是江舜尧，会是江言、陈析回？更或者，是新的人？这么多年里，会有多少人追求她？

就算他只是把她当成妹妹，做为一个哥哥，看到她这般模样，精心打扮衣着性感的和别的男孩过夜，他也不可能不吃醋生气。更何况，他们早就不是纯粹的兄妹关系。

过往两人缠绵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知道她在床上是怎样的撩人，即使对他只是虚与委蛇便已让他难以自禁，更何况现在的她是这般主动。

如果下午的他没有清醒过来打断她的勾引，现在的他们又会在干什么？

他喉结滚动着，脑子里的臆想让他口干舌燥，他拿起身边的酒杯，就要送入口中，被她轻柔的声音打断：“哥，待会儿送我。”

章斯昱一愣，终究是将杯子放下。

这对他有多残忍呢，叫他亲自将自己心爱的人送到别人怀里，就算想用酒精麻痹自己也不行。可他不得不将她的话奉为神旨，就像他曾经说的，他亏欠她的，会用一辈子弥补。

坏的心思在他脑子里不停打转，甚至有一秒是后悔于下午的清醒。

章朝雾看见章斯昱注视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幽深，却沉默着，什么话也不说。那神情纵然有着不甘，却依旧是对她妥协了。

甜点固然可口，吃不到主菜也叫人心痒难耐。

章朝雾现在才认清这一点。

任由她怎么刺激章斯昱，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不会在意任何事的章斯昱了。他不会再违背她的意愿，不会再将他的想法凌驾于她之上，会永远服从于她。

这对她来说算是天大的好事，可却让章斯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般索然无味，完全失去他的魅力，叫她也差点提不起兴趣。

章朝雾叹了口气，端起旁边的酒一饮而尽。

她走到章斯昱身边，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附身捧着他的脸吻下去，把口中的酒全部渡给他，等他乖乖喝完才将他放开：“你喝醉了，不能送我。”

她贴到他身上，红唇凑到他耳畔，低声道：“我现在不能出去了。你赔给我。”

她认输了，随便吧。

输给章斯昱没什么好丢脸的，反正从他喜欢上她的那一刻起，他永远都只会是她的手下败将。

她的声音如同一个虚幻迷离的魔咒，萦绕在他的脑中，他下意识地抱住她，握着她的腰肢，手指颤抖着。他依旧克制着自己，可她却坐到他身上，故意用臀蹭他的下身。

如果说下午的她只是挑衅般的欲情故纵，那么现在就是明确的邀请，甚至直白地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他不应该违抗她的命令。

“小雾......”

这么久了，他终于能再次这样叫她。

“你想好了吗......”

她闭上眼睛，坐在他身上：“啰嗦。”

她索性伸手去拉开他的裤子拉链，如妖精一般缠在他身上轻吻吮吸着他的脖子，听着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才最终将半硬的肉棒从裤子里掏了出来。

她说：“哥，我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你。”

章斯昱一愣，眸色沉了下去。

如果他不是她的哥哥，她一定愿意爱上曾经的章斯昱。

或者说她已经爱上了呢，只是被亲情和恨意麻痹了而已。现在一切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