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摇摇头：“不记得。”

乔雪叹了口气：“小雾，妈妈对他的妈妈的确有愧疚，也不会因为那件事就觉得自己弥补了什么。我一直没能善待你哥，他从小生活在那种环境......也大部分是我的原因......”

章朝雾垂下眸子。

这么多年了，什么都被抹平了，她不会原谅章斯昱，但她也不是没有感情。

他终究是她心里唯一的哥哥，除了母亲之外她唯一珍视过的家人。母亲之前劝过她，章斯昱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弥补自己的过错，她什么也不表达，权当看不见。可是亲情没有那么容易消失，特别那个人还是她那样喜欢过的哥哥。

她的沉默让这么多年来一直作出努力的乔雪有些激动，她知道她终究是改变了些。

“你哥哥已经快三十了，这么多年没有看他接触过一个异性......”母亲有些忧虑：“等你有空了，去帮母亲劝劝他，就算劝不动，也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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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母亲和章斯昱之间的恩怨算是了解，但母亲终究是害了他的母亲，两人见面除了徒增尴尬没有别的意义。

现在乔雪也只是章斯昱名义上的母亲，搬到法国后，连这唯一一点点联系也没了，所以乔雪没有任何立场去过问章斯昱的事。

她想弥补什么，通过章朝雾，至少还说得通。

章朝雾没答应，却也算默认了。

章斯昱知道章朝雾要回加州的时候，甚至差点握不稳手机。信息是乔雪发来的，说麻烦他照顾妹妹，还带上了机票信息。

他在亲自去接她和不靠近她之间反复思量，最终收到了她的信息，附带了预计到达时间。

是她想要他去接吗......

他隐隐约约有所猜测，但依旧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