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念念脸上，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我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清楚顾衍之和陈晓曼的“风光”，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假象。他们欠我的，欠念念的，总得一点一点还回来。

第11章

不出所料，短短三天后，正和律所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市纪委联合司法局组成调查组，突然进驻正和律所，理由是“接到举报，该所竞标市政府法律援助项目的材料涉嫌抄袭，且存在虚假宣传”。

紧接着，更致命的消息传来：顾衍之当年办理的拆迁纠纷案，被查出“程序违规”。

他当时为了尽快结案，未充分听取当事人的陈述，甚至遗漏了一份关键证据，导致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受损。

虽然案件早已判决，但当事人一直不服，如今有了“新线索”，律所决定启动再审程序。

双重打击下，正和律所的合作方纷纷解约，市政府直接取消了他们的项目资格，还要求他们赔偿因“虚假竞标”造成的损失。

本就资金紧张的正和律所，根本无力承担这笔赔偿，再加上律所负责人王总之前还牵扯过一起经济纠纷，债主纷纷上门，短短半个月，律所就宣告破产。

顾衍之彻底慌了。

他不仅丢了工作，还可能因为“程序违规”被追究法律责任，甚至会被吊销律师执业证。

他这辈子引以为傲的“律师”身份，一夜之间化为泡影。

我结束休假，送念念去学校后，刚开车驶出校门，就被顾衍之和陈晓曼拦住了去路。

陈晓曼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头发乱糟糟的，早已没了之前的精致模样。

她扑到车窗前，用力拍打着玻璃，嘶吼道：“苏晚叶！是你搞的鬼对不对？是你举报的正和律所！是你毁了我们的一切！”

我降下车窗，语气平静：“我只是向相关部门提供了真实线索，算不算‘搞鬼’，你可以去问纪委。”

“真实线索？”

陈晓曼像是疯了一样，

“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现在律所破产了，衍之可能要被追责，我们什么都没了！你满意了吗？”

“我不满意。”

我看着她，眼神冷了下来，

“我只是觉得，这是你们应得的。当初你们破坏我的家庭，造谣诋毁我和念念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一旁的顾衍之突然上前，抓住我的车门，语气带着哀求：

“苏晚叶，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能失去律师证，我还要养陈晓曼，还要……还要照顾念念。你帮我一次，就一次，求你了！”

“照顾念念？”我像是听到了笑话，“你离婚这么多年，给过念念一分抚养费吗？看过她一次吗？现在想起自己是她爸爸了？顾衍之，你的脸呢？”

他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像是被逼急了，伸手就要去拉副驾驶的车门：

“你不帮我，我就去找念念！我是她亲生爸爸，我有权利见她！”

我立马锁死车门，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在实验小学门口，有人寻衅滋事，还威胁要骚扰未成年人，麻烦你们过来一下。”

顾衍之和陈晓曼脸色骤变，转身就要跑，可没跑两步，就被赶来的警察拦住了。

“警察同志，是她冤枉我们！我们只是想跟她好好谈谈！”

顾衍之还在辩解。

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们，语气严肃：

“有什么事，跟我们回派出所谈。另外，苏女士已经提供了你们威胁她和孩子的证据，你们最好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