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梦……卦算到最后只算在了那个少年身上,如若解阵,那把少年引到孟开元所在之地是最稳妥的。只是玉衡真人没想到的是,黄粱梦没有被破,反倒是被那个人从黑衣人的手中抢了过来,这何尝不是一场干脆利落的逢凶化吉。

黑使有种一言难尽的荒谬感,最关键演他们的人还是自家顶头的盟主,还有这个算命玄乎得要死的玉衡真人,就连地面上随便一枚铜钱都是其中一环,只有他们配合着到处跑。

“……”骆青丘半死不活,两头剑齿虎都被殴打数次。

现在还苟延残喘地吊着一条命:“我该说声谢谢吗?我得罪过他吗?”

为什么入梦了,还让他被这群黑衣人反复殴打,编个让他昏死过去的梦很难吗?

“你扮相得比较真吧?”白使说完,恍惚间意识到什么,突然道:“等等,那为什么入梦了,我还会被铜钱蹦脸?”

这他娘的不对劲吧!倒霉的就他一个?

黑使对远处雾气中的小孩更为警惕,但他透过洞悉术看到那小孩明显还是个阵灵。

盟主尤其关注看中的那个叫万一的少年,是如何拥有这样的阵灵……

雾气弥漫的梦境里,黑衣人半梦半醒,满心的筹谋与思考似乎陷入了僵局。

在黄粱梦不断地影响中,手心的咒虫似乎也是假象,他已经分不清真实跟梦境了。

“派你们来的那个人是谁?”宿聿轻轻一拽,将黑衣人的头颅拉至自己面前:“跟宿家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他想在南界做什么。”

黑衣人直盯盯地看着宿聿,似乎想从这平凡的面孔上看到更清晰的东西,但他看不清少年眼底的情绪,此人就像是一个铁桶,黄粱梦都没能把他拉进梦境里,整个识海就像是铜墙铁壁:“你是宿家的那个煞星命,前几年被宿家囚在后院里……原来当时没杀绝,你没死在南坞山。”

南坞山悬崖,将他推下去的那个人。

果然与这些人有关。

“果然是遗留了后患,杀了那么多年的煞星命,偏偏留下了一个真的……宿家、宿惊岚我就知道。”黑衣人眼底深沉,他看着宿聿的同时,像是在竭力地审视着什么,他知道的似乎比玄羽庄那已经身死的黑衣人更多,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但你现在才有动静,说明我们还是成功过……不然你也不会千年后才出现在这。”

墨兽快要被这群谜语人的话搞蒙了,“这个丑东西什么意思?你被杀死过?”

“什么时候的事?”

杀死过,南坞山坠落悬崖的时候他本该就死了。

宿聿现今还能想起坠落悬崖时浑浑噩噩的感觉,已经在识海里不断刺激他的灵眼,只是那一次没死绝……苟延残喘地活下来了,被灵眼操控吞噬了两个恶鬼,嗜灵术让他从垂死的边缘挣扎回来,最后动手掠夺万恶渊的墨灵珠,冥冥之中南坞山里的每一环,差一步,他都没办法用着那具近乎惨败的身躯活下来。

他只是微微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将过往那些记忆置后,“宿惊岚怎么了?”

黑衣人错口而出的宿惊岚,记忆里未曾多见的母亲,那个传闻死在西界秘境里的宿惊岚。

黄粱梦的雾气还在不断的延伸,黑衣人在听到宿惊岚的时候惊觉了什么,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