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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
一只乌龟和两个练剑的火柴人仿佛在嘲讽他。
面对自己的黑历史,顾北嘴角抽了一下,两手捏住纸张边缘,就要把纸撕掉。任清芝本来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反应,就是继续坐在那里看着顾北的动作,见状黯银色的瞳孔一缩,竟猛然起身,伸手抢夺!
顾北惊了,区区一张破纸,任清芝是要造反吗?
他毫不犹豫,撕拉一声将纸彻底撕碎,唰地长剑出鞘,冰寒的剑锋就架在了任清芝脖颈之上。
漫天碎纸屑飘零而落,任清芝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些飘散的纸屑,感受着脖颈之上剑锋传来的彻骨寒意。
顾北冷笑着道:“你在做什么?”
“……”
任清芝不语,虽然顾北就站在他面前,他却并没有看着顾北,而是垂着头,盯着地面上的碎纸,黯银色的眼中,白天曾经闪动过的柔软情绪逐渐冷却。
顾北警告性地把长剑往下压了压,任清芝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线,但他依旧低着头,像是一具站着的尸体一样死寂。
虽然现在的气候很适宜,柔软的暖风从窗口吹拂进来,房间内却充满了冷意。
死一样的寂静在房中蔓延。
顾北禁不住皱眉,不过他今晚过来是有事,于是打消了继续教训任清芝让他明白天高地厚的打算。把剑收回鞘中,顾北转身走到了床边,很挑剔地打量了一下任清芝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床铺。
任清芝直挺挺站在书桌边,终于抬起了头,分明看向了顾北的方向,目光却并不落在顾北身上。
他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默、冷冽,这是他的锋芒所在,是他曾经修真界第一剑修的骄傲,在他人面前,他的沉默是漠视、轻蔑,是不屑与平凡之辈为伍的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