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觉。

有时我会看到那个被带走的婴儿,有时会梦见盛德学院的地下室……

警察最终还是找上了陆晨风,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平静地承认了所有针对王家父子,林院长以及后续一系列金融报复行为。

“我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我不后悔。”

法庭判决他终生监禁,在被押送监狱前,他请求见我最后一面。

“沐沐,我来道别了。”

他坐在我的病床边,眼中含泪。

“对不起,我来得太晚,没能保护你。”

我看着他,第一次有了清醒的表情。

“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点了点头。

陆晨风泪如雨下,轻轻吻了我的额头:“对不起……”

他的泪水流过我的脸颊,那是我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温度。

狱警带走了他,我目送他离去,知道这是永别。

那天开始后我开始逐渐清醒。

出院那天,律师送来了爸爸的遗产文件。

“您确定要全部捐出去吗?”律师皱眉问我。

“确定。”我合上文件夹。

我选择了几家帮助被性侵害女性的机构,以及专注于儿童保护的基金会。

做完这些,我买了张单程车票去到远方。

旅途中,我见过雪山,也见过大海,遇到善良的人,也遇到过恶意。

我在一个海岛上教孩子们英语,在山村里帮老人收割稻谷,在陌生城市的咖啡馆写下自己的故事。

痛苦不会消失,但我学会了与它共存。

那些记忆如影随形,却不再吞噬我。

我知道,真正的自由不是逃避,而是面对后依然能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