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波动,滔天气浪将围攻过来的晶角石掀出十来米远。
十几颗流弹被它们集中弹来,昭然脚下裂开金光,太阳图腾从一点旋绽开,昭然俯身挡住怀中人,那些飞来的子弹吭吭击打在昭然背后,但被一股无形的金色波纹挡住,无法击破昭然血条上的护盾。
郁岸脸孔苍白,贴在昭然肩窝许久,才有力气睁开眼睛。
“乖乖,我先送你去医院。”
“先?”郁岸用气声虚弱地问,“送我去了,你再回来阻挡蔷薇辉母……是吗。”
“我必须这么做。”昭然低头吻他的眼睛,“你一定明白。”
“听、我……的。”郁岸袖中滑出破甲锥,反握在手心,刀尖抵在昭然胸前。
“别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说听我的!”郁岸突然发狠,酝酿积攒多时的力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将破甲锥捅进昭然胸前,昭然瞪大眼睛,胸腔喷涌的热血溅在两人脸上,也溅在郁岸脖颈上挂的位移之眼中央。
他们脚下立即出现一枚直径两米的位移之眼图腾,瞳仁处黑暗的漩涡向上生长出一团冰蓝色玻璃月季,藤蔓将两人紧紧缠住,向下扯入位移之眼的漩涡中。
郁岸夺过昭然佩戴的对讲器,打开开关,喑哑地说:“我和组长重伤濒死,请求总部支援……”
然后将对讲器折断毁掉,抛入位移之眼的漩涡深处。
*
宁静的榕树屋里,巫女安妮向壁炉里添了几块红色的蛋白石,房间暖和了许多。
巨兔侧卧在壁炉边的地毯上,柔软的肚子在地上摊平,郁岸躺在上面,腹部的枪伤已经得到良好的治疗,取出弹头上了药,双手被傀儡线割伤的地方也已经清理干净包扎起来。
昭然背对他们坐在树桩凳子上,赤裸上半身,胸前包扎了几圈纱布。
气氛有些沉重,连窗棂间攀爬生长的玻璃月季藤蔓也在打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