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江夏已经烧成灰的“尸体”。
而我就坐在一片废墟里,抱着一捧灰哇哇大哭。
“现在夏夏真死了,你满意了吧!”
“成婚时你口口声声说与她一生一世两不疑,结果呢,见着那个女人就什么也不顾了!”
萧怀景怔在原地,似乎被我悲戚决绝的演技给唬住了。
他冷峻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喃喃念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明明那么怕疼,连手破一点皮都会哭,怎么会自焚?”
我狠狠呸了一声,声嘶力竭地大喊。
“她早就给你递过消息了,还在屋子里洒满了火油和化尸粉,就是想见你最后一面。”
“可你呢?这么多年你可有真心爱过她?”
看着萧怀景的脸色在我的质问下一点点坍塌,堂堂七尺男儿,跪在烧得焦黑的屋子前哭得肝肠寸断。
“阿夏,阿夏,你回来,为什么要抛下我……”
回来个屁。
我悄悄收起染了洋葱汁的手帕,撇了撇嘴。
她早就已经在江南的花楼里左拥右抱摸腹肌了。
哪像我,还得在这里为她擦屁股。
接下来就轮到我死了,只是从裴晏眼皮子底下脱身,要麻烦许多。
第3章
萧怀景悲痛欲绝,无瑕再顾及沈馥雪。
而沈馥雪走投无路,竟找到了裴晏,要住在我们府上。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裴晏的白月光。
威远将军府嫡女,雪肤花貌,才貌双绝,曾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
后来,她跟随父亲调官南下迁居,也成了裴晏一生之憾。
裴晏喜欢她,我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他早年在威远将军手底下办差,与她偶然接触,惊鸿一瞥入了心,合情合理。
如今沈将军战死沙场,她回到京城,明明有宅子,却以孤单寂寞冷为由,非要住在别人屋檐下。
我嘴唇轻颤,抑制不住的激动呼之欲出。
“将军……是要纳她入府?”
裴晏摇了摇头,“只是暂住,萧首辅家中先前走水,尚未修葺,她便想来借住几日。”
“我安排她住在你的院子,夫人意下如何?”
难为他还这么礼貌跟我商量,岂能不顺他心意?
我识趣地摇头。
“妾身怕吵闹,将军还是让沈姑娘去别院独宿吧。”
裴晏点点头,“也好,别打扰了我和夫人敦伦。”
沈馥雪一来,京中人人都道我快失宠了,裴晏必定会宠妾灭妻。
连沈馥雪自己都是这么觉得的。
她见到我,嫣然一笑,“以后在妹妹这儿暂居,怕是要叨扰妹妹了。”
我连连摆手,“不叨扰不叨扰,你有空便多与夫君叙旧,不用在意我的。”
沈馥雪不屑地笑了笑,“我当然要与裴晏哥哥叙旧,自是不必你这个外人提醒。”
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个柔顺木讷、谄媚夫君的女子。
可她不知道,我的心里正越盘算越激动。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傍晚,我假装来癸水了不便侍奉,早早就躲回了屋内。
裴晏与下属达旦痛饮,见我熄了灯,便一个人进了书房睡。
可我一边假寐,一边找人盯着别院的动静。
果不其然,沈馥雪正对镜理云鬓,一身素纱中衣,若隐若现出胸前春光。
她羞涩地问侍女:
“你说,若我亲自出马的话,裴晏哥哥会接纳我吗?”
“谁人不知,将军对您情根深种多年,只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