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欣赏对方彻头彻尾的崩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弯下腰,向文溪伸出手。
动作算不得温柔,甚至带着点粗暴地按在了李文溪凌乱的头顶,用力揉了揉,像是揉搓一只犯了错但尚有价值的宠物。
“行了。” ? 钱淑仪略显疲态,“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 她收回手,不再看脚边的人,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的衣服,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方素净的丝帕,对着镜子,动作优雅地擦拭着额角的薄汗。
镜子里映出她冷静自持的面容,与身后地毯上那个一团糟的李文溪形成残忍的对比。
擦完汗,她将丝帕随手丢在梳妆台上,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依旧跪伏在地、肩膀还在微微耸动的李文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