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栀没听出来周先生是怎么“瞧着”,她跟周先生介绍说:“她叫尤秀,是我最好的朋友,在知青点她给我夹腊肉丁丁,给我缝棉鞋搭搭,还教我写数字。她帮了我可多了,人可好了。”
“那确实是个好孩子啊。”周先生颔首笑道。这也是朵记恩的小花儿。
香栀哒哒哒跑到座机边,往烟霞村打电话。不大会儿功夫,尤秀接了电话,得知好消息,两个小姐妹叽叽喳喳欢喜半天。
部队通话有三分钟限制,时间到了,周先生装作没发现,香栀捂着话筒又嘀咕了些别的,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难熬,周先生又出门了,香栀变了原形,在温室里待了会儿,想了想偷偷给自己花盆里加了足足两大铲的新肥料。
新肥料香的后脑勺麻酥酥的,她迷瞪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重新变成了人来到大门口张望着等着顾闻山。
顾闻山和周先生在路上碰到,俩人便一块回到花房里。
老远看到香栀,顾闻山一贯对女同志冷峻的脸上浮现出暖暖的笑意。看着香栀冲着他笑,他也回以纵容迁就的笑。
周先生老眼还没昏花到那种地步,敏锐地发现,小顾的笑容不同寻常,多了一些别的含义啊。
老人家唇角也勾起笑容,慢悠悠走在后面,看着顾闻山大步流星地迎向小花儿。
香栀与平时一样,见到顾闻山不管不顾地粘了上去。
今天惊喜地发现,顾闻山居然没往后退,反而往她这边靠了靠,远没有从前在外面刻意保持的距离。
他手里拿着许多好吃的,还提着一瓶香油:“三两,够不够?”
香栀见到香油当然高兴,但问够不够...她脱口而出:“得三斤呢!”
顾闻山惊愕地说:“怎么要这么多?”他从前不好这个,发得香油票也都给了别人,现在看来得好好攒着才行。
香栀支支吾吾不敢说,漂亮的眼睛转向他手里提着的各式丸子和水果,马马虎虎地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