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顾闻山难缠

棚屋里污水弥漫, 地面泥泞。

为了让里面不同寻常的味道散开,窗框上灰白塑料被人掀开一角。

老太婆顶着花白的发髻,手里攥着沿街讨要的两个苞米面窝窝头, 骂骂咧咧地推开破板门进来。

棚屋昏暗无光, 十来平米的地方被木板隔成五个仅有床板的单间。单间的门也是用塑料布做的, 从前面走过透着人影, 毫无隐私可言。

她儿子在一排单间对面躺着,眼珠子盯着单间的门, 嘴里吸着烟, 见她进来了说:“没闹腾。”

老太婆眼神里透着精光,指着角落里连隔板都没有的脏乱床板说:“她呢?”

曹香琴从后门进来, 后门挨着河边, 他们这些人日常用水都靠着城郊的河流。河岸已经被他们弄得脏污不已。

“我在这儿。”曹香琴总算精神了些, 也许要跟香栀再次见面,特意在河边洗了头发, 披着头发走到门口瞥了老太婆一眼说:“四婆, 我今天去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