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头上被柳翠翠开了瓢,鲜血流个不停,跟一道小溪似的。

柳老太赶忙叫来郎中,手忙脚乱地给柳大树处理了伤口,支使张氏伺候疼得不停叫唤的柳大树躺在炕上。

柳翠翠一脸惊恐地缩在墙角,身上紧紧裹着一床灰黑发霉的烂被单。

柳老太一脸恶毒地瞪了柳翠翠一眼,吩咐大孙子和二孙子将她扔进柴房关起来,看样子不仅要禁柳翠翠的足,还要饿柳翠翠几天。

这种年月饿几天,下场和死没什么差别。

柳翠翠浑浑噩噩地被柳大宝和柳二宝抬了起来,连被柳大宝明目张胆的揩了油都没意识到。

到了饭点,周慈要开始做饭,被周澄拦住。

“别做了,交给我。你去房间休息吧,饭好了我叫你。”

周慈看周澄也像是受了刺激似的,不好坚持,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下午周澄跟生产队请了假,没去上工。队长很快就答应了,现在地里作物产量凄惨,几乎绝收,根本不用那么多人去收割,周澄想请多久的假都没问题。

周澄很快做好了两菜一汤,在屋外隔着门告诉周慈可以吃饭了。

周慈经历了荒唐的一上午,没什么胃口,随便夹了几筷子笋丝和腊肉,喝了一小碗西红柿蛋花汤就停了筷子。

周澄也没有勉强她,只让她好好休息,甚至希望周慈最好能睡一觉,把不好的事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