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蜷缩成一团,鲜血从嘴角溢出。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萧衍止抱着夏舒窈落在远处,正紧张地检查她是否受伤。

“衍止哥哥,我脚好像扭了……”夏舒窈娇弱地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

“我带你回去。”萧衍止打横抱起她,转身就走。

虞清鸢躺在血泊中,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世子爷真是爱惨了夏小姐。”

“怪不得要休了原配夫人!”

“原配真可怜啊……”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只记得冰冷的石板,和萧衍止决绝离去的背影。

再次醒来时,虞清鸢躺在熟悉的床榻上。

绿翘红着眼眶守在床边,见她醒了,连忙端来汤药:“夫人,您终于醒了……”

“他……来过吗?”虞清鸢声音嘶哑。

绿翘低下头,轻轻摇头。

虞清鸢闭上眼。

从前,哪怕她只是染了风寒,萧衍止都会守在床边,亲自喂药。

如今她被马车撞伤,他却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看样子,以往她之于他,当真是将就罢了……

窗外传来下人们忙碌的声音,她撑起身子,透过窗棂望去。

整个侯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喜气洋洋。

原来,他忙着准备大婚了啊。

接下来的日子,虞清鸢倚在窗边,静静看着满府的红绸灯笼。

下人们忙着挂喜帐、铺红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气。

“夫人……”绿翘捧着药碗站在身后,声音哽咽。

“无妨。”虞清鸢松开手,红绸随风飘远,“我已经不疼了。”

是真的不疼了。

那些剜心刺骨的痛,在一次次的伤害中早已麻木。

“砰!”

房门突然被推开,夏舒窈穿着一身大红嫁衣站在门口,金线绣的凤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好看吗?”她转了个圈,裙摆飞扬,“衍止哥哥特意请了江南最好的绣娘,花了三个月绣成的。”

虞清鸢静静地看着她,沉默不语。

“虞清鸢,我给了你三年时间,”夏舒窈走近,指尖抚过嫁衣上的珍珠,“衍止哥哥心中依旧只有我,你可真是失败啊。”

“我告诉你,以衍止哥哥对我的在意,就算如今这场大婚只是假的,也迟早会变成真的。”

她凑近虞清鸢耳边,轻声道:“你就永远住在别院吧,别想着会被接回来了,不会有那一天的。”

“夏舒窈,你能抢走的,”虞清鸢看着她,声音平静,“都是我不要的。”

夏舒窈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她突然抓起石桌上的剪刀,“咔嚓”一声剪破了嫁衣的广袖!

“你做什么!”虞清鸢猛地站起身。

“衍止哥哥!救命!”夏舒窈却已经泪如雨下,将剪刀塞进虞清鸢手中,自己则踉跄后退,“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砰!”

萧衍止破门而入时,看见的正σσψ是虞清鸢握着剪刀,而夏舒窈的嫁衣被剪得支离破碎。

“怎么回事?”

“衍止哥哥!”夏舒窈抬起泪眼,颤抖着指向虞清鸢,“姐姐突然发脾气,剪坏了我的嫁衣……”

萧衍止的目光落在虞清鸢手中攥着的布料上,又扫过地上那把闪着寒光的剪刀,瞳孔猛地一缩。

“阿鸢,经过这么多事,你还没想通吗,还要欺负舒窈!”

“不是我。”虞清鸢松开手,染血的布料飘落在地,“是她自己剪的。”

“够了!”萧衍止一把扣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