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对她不好。

他曾对她极好，好到她误以为他爱过她。

可夏舒窈一出现，一切都成了泡影。

这比他从未爱过她，更让她痛不欲生。

“我知道了。”她红着眼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萧衍止松了口气，以为哄好了她。

或许是因为愧疚，接下来的日子，他日日陪在她身边，送来各种珍贵补药。

可曾经那个对他心动不已、时刻想与他在一起的虞清鸢，如今看着他，心里再无波澜。

这天，前院热闹非凡。

虞清鸢刚想出去看看，萧衍止却拦住了她：“阿鸢，今日是舒窈生辰，我宴请了宾客，要让他们看到我对她的重视。”

他语气平静：“你已被休，不适合露面，就在院子里好好养伤吧。”

虞清鸢心口一刺。

他素来喜静，成婚多年，她处处迁就他，连自己的生辰都只是简单过。

可如今，他却为了夏舒窈，打破所有原则！

她自嘲一笑，什么都没说，转身回房。

可刚坐下不久，房门突然被踹开！

萧衍止面色阴沉地冲进来，一把掐住她的手腕：“阿鸢，你为何要在舒窈的吃食里下毒？”

虞清鸢整个人都懵了，她睁大眼睛看着萧衍止，声音发颤：“什么下毒？你在说什么？”

萧衍止脸色阴沉，一把掐住她的手腕：“你还装？舒窈的丫鬟亲眼看见你的婢女鬼鬼祟祟进了厨房，在舒窈的羹汤里动了手脚！”

“我没有！”虞清鸢挣扎着想要抽回手，“绿翘一直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

“做错了事还不认？”萧衍止眸色冷厉，手上力道更重，“你身子没好，我不罚你，但必须以儆效尤！来人，把那个贱婢拖出去，杖毙！”

“不！”虞清鸢猛地从床上跌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可她顾不得这些，踉跄着爬起来往外冲，“萧衍止！你敢！”

院外，绿翘已经被按在了刑凳上。

“啪！”

第一板子下去，绿翘就吐了血。

“绿翘！”虞清鸢尖叫一声，扑过去死死护住她，“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板子没收住，重重砸在她背上。

“噗！”

虞清鸢一口血喷出来，溅在青石板上，触目惊心。

“夫人！”绿翘哭喊着推她，“您快走！别管奴婢了！”

虞清鸢死死抱着她不放，声音嘶哑：“我不走……我不会让你死……”

萧衍止站在廊下，看到虞清鸢吐血，心头猛地一震，下意识就要上前。

“世子爷！”夏舒窈的丫鬟突然扑通跪下，哭得梨花带雨，“我家小姐这次中毒差点没命，若是这次不严惩，往后小姐住在侯府，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磋磨……求世子爷多为小姐想想啊！”

萧衍止脚步一顿，拳头攥得死紧。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丫鬟，又看了看刑凳上奄奄一息的虞清鸢，最终闭了闭σσψ眼：“继续打。”

“萧衍止！”虞清鸢不可置信地抬头，“你……”

“打到她认错为止！”

板子如雨点般落下，全都打在护着绿翘的虞清鸢身上。

她死死咬着唇，血从嘴角不断溢出，却始终不肯松手。

“夫人……求您了……走吧……”绿翘哭得撕心裂肺。

虞清鸢摇摇头，眼前一阵阵发黑。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她看到萧衍止慌张地朝她奔来，嘴里似乎喊着她的名字……

再次醒来，虞清鸢睁开眼，看到萧衍止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