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言顿了顿，电话里，突然传出他呜咽的哭声。

像困兽，带着无尽的悲哀和绝望。

声声泣血。

他问我。

“为什么？沈简晞，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不知怎的，我突然想到许若琳发的那条文案。

但，不重要了。

我没听他说完，挂断了电话。

当晚，周则言从曾经的周氏大楼跳楼身亡的消息从国内传来。

我点开顾城的头像，打了很多字，又删掉。

然后，删掉了这个人。

离开海城之后，我让人调查过顾城，当初周则言的父亲强拆占地，害得顾城的父亲从楼上一跃而下。

顾家，家破人亡。

数十年后，周则言从那块地修建起来的大楼上，跃下身亡。

我关掉手机，看着在地毯上和小猫滚来滚去的女儿安安，眼底满是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