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他的脑袋,下辈子,有机会,我来找你。
随着最后一碰骨灰撒完,我顺着海水离开。
11
手脚的疼痛迫使我睁眼。
一个混混正拎着一个铁棍朝我打下。
我向旁边滚了一圈儿,麻利地报警。
等警察来了我才从茫然状态清醒。
我可能是重生了。
我看了眼眼睛亮晶晶的谢临风,也是以后的谢医生。
叹了口气。
又要再经历一次渐冻症吗?
能不能让我幸运一点呢?
没人听得见我的祈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不同的是,谢临风把我看得太紧了些。
刚满十八就撺掇我自立户口。
借谢家的势,哪怕爸爸妈妈不愿意也没办法。
成功改名换姓。
高考完的暑假,国庆,大一即将开学。
谢临风约我出门,嗫嚅半天。
“学姐,你听我的,遇到姓季的要离他远远的,他克你。”
我点头,“好啊,那请问,遇到谢医生是要离远一点还是近一点?”
在他骤然惊喜的目光中,我再次点头。
是的,我和他一样,也重生了。
在一起几乎顺理成章。
大一进校,我就遇上了等候多时的季明廷。
他似乎等了很久,看见我立刻跑过来。
“晓晓,我们去检查身体。”
我甩开他的手。
“同学,我不是什么晓晓,我叫姜鱼。还有,我身体很好,请不要随便诅咒别人。”
季明廷几乎不掩饰自己重生的事实。
几次三番和谢临风对上。
我们不厌其烦
一到法定结婚年龄,谢临风就和我求婚。
没人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发病,他想争分夺秒和我一起。
结婚那天,季明廷送了我一条很漂亮的祖母绿宝石项链。
我看了眼它配套的小鱼发夹。
将它们拍卖,拍卖款用来资助山区孩子。
婚后,我和谢临川做了很多计划,踏上了争分夺秒的旅程。
22岁,我们去冰岛看火山,登上冰川。
24岁,我们徒步阿拉斯加,见到了奇幻的极光。
25岁,我们来到了前世养病的小镇,过了一个完整的四季。
到30岁,我没有病发。
我终于幸运了一回。
有了很长的余生,去爱一个值得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