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看着她暴怒又无力的样子,笑的更欢快,“怎么?被我说中了?若不是你生在谢家有几个臭钱,你以为钟叙白会多看你一眼?他那么好的人,被你亲手弄丢了……”
谢若姗厉声打断,额头青筋暴起,一字一顿,“来人,给我把他关进地下室!”
第15章
自开始惩罚季辰后,谢若姗就把自己关在画室里。
接连一周,没有出门。
画室那曾经挂着画的墙,现在贴满了钟叙白的照片。
每张照片的边角都被她摩挲得发卷,像被水浸过又晒干。
她派出去的人全被父亲拦了回来,她无法找到钟叙白了。
如此,她便将自己关起来,关在曾经有钟叙白的地方。
又是一天过去,她看着自己的手腕,忽而想起之前的一次意外。
那时,她思绪乱了,画不出任何东西,就想着用疼痛刺激大脑。
在美工刀划向手腕的瞬间,钟叙白便冲了出来制止,最后,那刀落在了他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疤。
如果……如果她再次受伤了呢?
谢若姗颤抖着摸出一把美工刀。
她想,只要她流血了,钟叙白就一定会回来,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跑过来保护她!
“小姐!”保镖突然冲进来,声音带着惊慌,“有消息了!”
谢若姗握着刀的手一顿,刀尖划破了皮肤,渗出血珠。
她却像没感觉一样,死死盯着保镖,“他在哪?”
“不是找到人了……”保镖艰难地开口,“是春城那边传来的消息,说钟先生老家,有个年轻的癌症患者去世了,像是钟叙白……”
后面的话谢若姗没听清。
癌症患者。
去世了。
这几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太阳穴上。
她踉跄着后退,撞在画架上,颜料掉了一地。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要教我捏陶土的……”
她猛地推开保镖,疯了似的冲出画室,一边跑一边抓过管家手里的车钥匙,“订机票!去春城!现在就去!”
她要去找他。
她要告诉他,季辰已经被她关起来了,那些证据她都找到了,她知道错了。
她还要告诉他,她不怕他的癌症,她可以照顾他,就像他以前照顾她那样。
与此同时,另一边,陶艺店里。
钟叙白看着架子上又一件裂成两半的碗,无奈地叹了口气。
“啧,真是菜啊。”叶煜婷靠在门框上,摇头打趣着,“这是你今天烧裂的第五个了吧?啧啧。”
钟叙白没回头,“用你管?”
这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自从上次在工作室撞见后,天天往这儿跑。
嘴上说着嫌弃,却总在他揉泥揉得手酸时,不动声色地递过一杯温水,在他被窑火熏得睁不开眼时,默默把风扇转向他。
“大小姐不去忙公司的事,天天赖在我这儿干嘛?”钟叙白拿起一块新的陶土,用力摔在转盘上。
叶煜婷挑眉,“这是我姑的地盘,我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
钟叙白被她气笑了。
正想回怼几句,坐在一旁喝茶的苏师父忽然开口,“道口新开的那家甜品店。你们俩谁能帮我跑一趟?”
“我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钟叙白和叶煜婷对视一眼,各自扭过头去。
苏师父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叙白去吧,你挑的甜度我喜欢。”
钟叙白立刻得意地冲叶煜婷挑了挑眉,哼着小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