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你也要求我。”
方如诗这才看清,她的手腕处,绑了一层细细的绷带。
也就是说,为了这点伤,傅既白让人抽了她整整五百毫升的血。
方如诗闭上眼,绝望而茫然的泪水从眼尾划过,她以为自己不会再痛了,可此刻窒息感犹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病房内,傅既白朝着医生挥了挥手,医生便打算上前,何岁岁却又忽然挣扎起来:“我不要!”
“贫民窟出来的下等人,血都是脏的!傅既白,别恶心我了,带着这袋子脏血和你这疯子一样的嘴脸,给我滚!”挣扎间,何岁岁的目光忽然与玻璃门外的方如诗对上。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方如诗逃得干脆而狼狈。
她一路跑回病房,蜷在被窝里,捂着自己的嘴巴,呜咽声却还是从指缝溢出。
无论过去多少年,何岁岁的那双眼睛,依旧让她忍不住的恐惧,分明,从前的何岁岁便是顶着这样一张脸,让她和傅既白学狗叫,与狗抢食,与猪同睡。
那些痛苦与恐惧历历在目。
她想不通,想不通傅既白怎么会爱上一个霸凌者,怎么能爱上一个霸凌者?!
手机提示音突兀的响起。
是一条匿名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