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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方如诗迟迟不说话，傅既白绕到了她跟前，伸手想要取下她的面具。

但身后忽然响起的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傅既白，刚才在宴会上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打我女伴的主意。”二人同时看过去，只见纪承淮站在门口。

看到纪承淮的那一刻，方如诗猛地松了口σσψ气。

她走到纪承淮身侧站稳。

纪承淮则趁机拉起了她的手。

方如诗身子一僵，却没有挣脱开，她知道，纪承淮做这一切都是给傅既白看的。

果然，傅既白的脸登时黑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二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语气不悦：“女伴？”

“我倒是觉得你这女伴，长得像我的一位故人。”

傅既白说着，不死心地又要上前。

纪承淮也往前迈了一步，看着二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方如诗忽然就觉得很累，她的手指一点点收拢，眼见着纪承淮和傅既白就要打起来了，她忽然开口打断：“傅既白！”

傅既白错愕地停手，看向方如诗。

就连纪承淮也是一愣。

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方如诗慢慢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在看清她那张脸的一瞬间，傅既白的眼睛立马就红了：“诗诗，我就知道是你。”

第21章

方如诗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冷笑出声。

“傅既白，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蠢了?”

“什么？”

傅既白一愣。

方如诗继续道：“我同意嫁到纪家，又以假死蒙骗你，你还猜不到我的用意吗？我就是想远离你，想离开你！”

她这番话说的果决。

傅既白也从未在方如诗的眼中，看到过那么深的厌恶，甚至还有几分恨意。

她恨他？

傅既白顿时觉得一颗心抽痛，他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眼见着纪承淮和方如诗就要走远，他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因为小语吗？”听到方如语的名字，方如诗的脚步猛地顿住。

时至今日，她还清晰地记得自己抱到妹妹骨灰时的感觉。

记得傅既白是如何抢了她的墓，又是如何挖了她的骨灰。

昔日的痛楚袭来，方如诗再也忍不住，她甩开纪承淮的手，快走两步到傅既白跟前，而后毫不犹豫地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你不配说小语的名字。”

“若不是因为你，她不会连死都不得安宁！”

“傅既白，你明知道……”

“你明知道家人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可你却为了一条狗！一条何岁岁的狗，生生地挖了我妹妹的墓！”

方如诗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音也颤抖的不成样子。

一旁的纪承淮心疼地看向方如诗，他居然今天才知道这些。

面对方如诗的质问，傅既白满脸愧疚。

“小语的死我并不知情，也不知道那真的是小语的骨灰，这一切都是何岁岁做的，我已经把她关起来了，诗诗，只要你跟我回家，就可以为小语，为你，为我，为我们报仇了。”

报仇？

听着这话，方如诗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被虐待了那么多年，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傅既白的身上。

可十年归来，他却将仇人变成情人，就这么养在家里。

她梦寐以求的报仇，却是用自己亲生妹妹的一条命换来的。

“诗诗……”傅既白见方如诗不说话，还以为她答应了，上前就要拉她的手，可还不等碰到，方如诗就往后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