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脚步上前，步步紧逼的从上到下打量。

她眼里是彭拜的恨意，林清清感受到了，却也丝毫不怯场的与她四目相对。

张蓉：“可以告诉我，你多大年纪了吗？”

“你虽人老珠黄却气质青涩，想必我自是比你年纪大。”林清清讽刺道。

“你！”张蓉伸出手指，指向林清清，“你说谁人老珠黄，我可是这将军府三小姐。”

“哦，想必你就是白马寺那位。是来祖母吧？”林清清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这个女人是来找她的。

“是，老夫人却是我的祖母。你也叫祖母，你是谁？难不成林斐没死？”张蓉一下子拽住林清清手腕举起。

张蓉力气很是大了，常年在寺庙里做粗活锻炼出来的。林清清觉得手腕被她掐的生疼，一旁的冬春终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推开张蓉，护住自家小姐：“呵，三小姐，不过也是一个庶出罢了。”

还好黄杏接住了踉跄的张蓉，张蓉容妆艳抹的脸庞逐渐狰狞，挽起袖子就要教训冬春。

“住手。”白氏的声音传来。

白氏走来，先是撸开林清清衣袖，看着手腕掐红了，白氏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啪！”上去给张蓉一巴掌。并且警告张蓉：“你姓张，不姓林。老夫人早就将你踢出族谱了，何来的将军府三小姐？”

“你是白氏？”张蓉的大伯娘。这么多年了，白氏怎么一点没变？青丝依旧，不曾参杂一根白发，面庞也无一道皱纹。

冬春：“没规矩的东西，你该叫将军夫人。这般直呼朝廷一品官员夫人纵然你是良民也是要去衙门打上几个大板的。”

“你们一个个的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么多年过的如此之好。”张蓉小声嘀咕着，眼里闪烁委屈的泪光。

想想自己这么多年砍柴烧饭洗衣服擦地。是过的连将军府上等丫鬟都不如。夏天热出一身疹子，冬天冻出一手冻疮。

这些苦，张蓉竟然潸然泪下。

她眼眶红了，嫉妒的种子在心底野蛮生长。

可是，不能闹。绝对不能。以后还要倚仗将军府，依靠老夫人。

她抹了抹泪水，恭恭敬敬道：“论起来蓉儿该叫您一声大伯娘。方才是蓉儿不懂规矩，一看这个人和大姐姐一般无二一时激动才会……”

“好了！”白氏懒得听这些解释。

“林斐是我的大女儿，林清清是我的二女儿。清清从小不在我身边，寄养乡下。前些年才接回来。论起来清清是将军府嫡出二小姐。不过现在斐儿不在了，也可叫她一声大小姐。”

“难怪，竟和大姐姐长的如此之像。”张蓉嘴上这么说，落在林清清身上的目光依旧心存疑虑。

“清儿，我们走。”白氏上前拉住林清清的手。

张蓉轻轻弯个身子恭送。

她们一走远，张蓉立马变了脸：“走了一个林斐又来了一个林清清。”张蓉咬了咬后糟牙，恨得牙痒痒。

………

娘两回到兰素院，关上门说话。

白氏说：“那张蓉心术不正你莫要搭理她，更不要与她来往。”

“娘放心吧。”

白氏脸色缓和一点，“嗯。”

白氏临走时叮嘱冬春，“照顾好大小姐。”

冬春：“是，夫人。”

夜里，林清清看完书熄灯了。

第二天一早用完膳，林清清在院子里吃水果，又逗了一会儿小橘。

准备去午休，兰素院却闯入一名不速之客。

林清清差一点以为眼花了，包括冬春直接惊讶的手里果盘都没拿稳，掉在了青石地上。

“啪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