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伤她不会忍不住,她只是委屈,只是怕被驱逐出伍!
霍勍胸口发闷,收回本要搀扶江云梦的手。
咬着后槽牙开口:“她是受我命令才动你的,你怎么敢咬她?”
“她方才已经全力收着,若是战场,她的习武本能,能让你毙命!”
刀子般的话语,扎进江云梦心头。
喉中腥甜泛起,硬生生吞回一大口血,却止不住涌出的眼泪。
从前她郊游走路扭一下,霍勍就急得脸色苍白,背着她爬到山顶。
削苹果伤了手,他恨不得找全城的大夫治病。
可现在...他像个眼盲耳聋的人,看不见她痛到发抖,听不见她坠地时的巨响。
他的眼里,只有强忍‘委屈’的叶昭柒!
霍家祖母长叹一口气问:
“阿勍,一个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一个是忠心于你的部下,这两人同时毁了我的寿宴,你总要有个决断啊。”
霍勍转身扶起叶昭柒,拿出随身的金创药为她细细敷了。
这才沉声回答:“将这二人都送到贞懿女德堂,学几天规矩吧。”
无人注意的角落,叶昭柒的嘴角染上一丝笑意。
第6章
夜已深,霍勍做了个长长的梦。
山贼的淫笑声传来,他冲进去,江云梦正拿着簪子顶在脖颈血管上,宁死不屈。
北风呼号,她拒绝他的镯子,拿出一件针脚细密的披风含泪叮嘱:“镯归来,人平安,我等你,永不变心。”
画面一转,她重重地砸在梁柱上,嘴角隐隐有血!
霍勍猛地惊醒,伸手抓到一件衣裳。
定睛才看清,正是出征前阿梦送的那件,这四年他走到哪都放在枕边。
“坤叔!进来!”
他找来管家询问贞懿女德堂的情况。
管家笑着宽慰:“将军放心,那地方都是招待世家贵女的。最凶狠也不过打几下手板子,不会委屈江姑娘。”
霍勍定了心神,还是忍不住叮嘱:“小柒皮糙肉厚打几下没什么,阿梦身娇体弱,就罚她抄几遍女训,长长记性就好。”
管家应声出去。
霍勍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阿梦被带走时平静无波,不喜不怒的表情。
那双眼睛里,仿佛失去了生机。
......
与此同时,贞懿女德堂的暗室里,惨叫声传来!
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幽暗的烛火下闪着寒芒,对准江云梦小指指甲,猛地一刺!
尖锐到无法形容的剧痛沿着指尖直抵四肢百骸,她额头上霎时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一针之后,那银针再次被提起,移向无名指、食指...
反反复复,进进出出。
“写不写?你嘴这么硬?”
“没关系啊,你可知柒爷我除了会打仗,还很擅长撬开战俘的嘴...”
叶昭柒站在琳琅满目的刑具前,眼里满是森冷的杀意。
军队里,什么样的硬骨头战俘她没见过?
她有的是办法,让这个贱女人服软!
一刻钟后,江云梦被绑住双腿,倒着吊在半空中。
身下,是一盆烧的炽热的炭火,熊熊炙烤着江云梦的脸。
偶有眼泪滑落,发出‘嗤’地声响,只换来叶昭柒冷笑不止。
当江云梦的脸充血涨红后,炭盆又换成了冰桶。
绳子落下,她整张脸被浸没,直到即将窒息,又再次被提起、落下...
深夜,叶昭柒折腾累了,喘着粗气停下来问她:
“霍勍只能是我的,你这种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