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姜:嗯。
她已经出轨两次了,她觉得自己很难再面对裴沅,从前觉得放不了手,但是现在不知为何,觉得可以了,这个的男人再稀罕也是捂不热养不熟的,不断的闹腾让她心累,她想要的是一段正常的、健康的亲密关系。
裴沅:好啊,你别后悔。
白姜给裴沅打电话过去,被他挂断。
她以为裴沅一会儿就会联系她,没想到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都没有裴沅的消息。
打电话去,依然是忙音。
裴沅消失了,朋友圈什么的网络动态也完全不发了,两天过去,白姜通过他们的共友联系,都说没有裴沅的消息。
裴沅以前也闹过失踪,白姜担心得心力交瘁,幸而还有祈瞬忙上忙下地帮她找人,最后终于查到他在某海岛度假,打到他住的酒店前台联系到了他。
祈瞬向白姜汇报,已经约了裴沅见面,他说在景城的一个大酒店。
为什么裴沅要在那个酒店见面,白姜不清楚,也不想再回电话去问,她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离婚,财产怎么分都随便裴沅,她心痛也罢,但终于能解脱了。
次日,景城W酒店。
酒店三层似乎在举办什么活动,人声嘈杂,白姜独自坐在二楼餐厅靠窗的位置,窗外那条蔚蓝的河边有成群的灰黑色大鹅们在散步,让白姜想起她的大学时光。
她看得太专注,以至于身边站了个男人很久,她都没有意识到。
男人也不说话,弯下腰,端起白姜面前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白姜蓦地回头,视线上移,看清男人的脸。
高大挺括的男人衣着一身高定西装,发型跟她记忆中一样,是极短的寸头,衬得他那张脸充满硬朗的男人味。
男人微微仰头,捏着她的柠檬水,傲慢地俯瞰她。
白姜瞳孔一颤,露出冷淡的礼节性微笑:“滕先生,你好。”
“你……好……?”男人唇角扯出一个冷笑,一甩手,玻璃杯被砸碎在桌面上,哐当一声巨响,水花与玻璃渣迸溅,“放我鸽子,拉黑我,消失得干干净净,白姜,你好厉害啊,现在就这么平静跟我说‘你好’?”
白姜浑身一怵,本能地怕得往后面缩,滕斯钺,她的大学同学,也就是她大学期间的炮友,这人是个脾气很凶的公子哥,她当初拉黑他之后搬到笙城跟裴沅生活,可从没想过再遇见他。
服务生吓得过来收拾,看滕斯钺那架势,也不敢说什么。
滕斯钺逼近了她一步:“不请我喝一杯?”
“晚点吧,现在我约了人。”白姜佯装平静的样子,知道今天是逃不过跟滕斯钺好好聊一聊了,但现在裴沅就要来见她了,等等俩人要是碰见那就不好玩了。
“约了谁?”
“我……老公。”
“你结婚了?”滕斯钺眉头一拧,看向她的左手,她并没有戴婚戒,“你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
“好,我在这跟你一起等你老公。”滕斯钺拉开椅子就在她对面坐下,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等他来干什么?”
“……”
这人搞审讯呢?她并不想回答,可她知道不好好回答滕斯钺麻烦会更大,于是只能淡淡地道,“他出差我过来看他,吃顿便饭。”
“你老公做什么的?”滕斯钺的探索欲似乎很旺盛。
白姜紧抿双唇,沉默以对,内心思考着怎么打发滕斯钺。
滕斯钺见她不回答,脸色更加沉郁,正要再说什么,忽然眼角余光瞥见楼上走下来的一个人影。
滕斯钺扭头看清那个人,视线定格住,变了脸色。
白姜也顺着滕斯钺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