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头冷冷地瞥向祈瞬,他现在真想抓着他那头乱糟糟的黑毛,把他的脑袋往旁边的墙上撞,看看里面是不是水太多。

祈瞬笑眯眯地,看着男人的眼神还有种对后辈的宠爱:“谁让你来笙城都不来看我,我生气了,但是我以德报怨,送你份礼物,让你爽爽,怎么样,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哥哥?”

“我说的不是‘我’跟‘你’,是‘她’,她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瞬哥,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残忍,为了自己一时兴起的喜好,就随意破坏别人的生活。”

“‘破坏’?哈,破坏?”祈瞬微微仰头,要笑不笑,“贺兰拓,你知不知道她过的什么生活?”

贺兰拓知道:“她事业有成,跟她喜欢的人结婚了,住在这样的别墅里……这是一个正常人会享受的生活。”

“不,她的婚姻一点也不幸福,你是不知道她跟她老公之间是什么状态……”

贺兰拓冷冷地打断他:“瞬哥,那不关你的事。”

祈瞬像一头狼一样歪头:“拓拓你现在怎么这样了,关心她还没有我多。”

“我不关心她,就是对她最大的关心。”

“唉,你别怕,今时不同往日,从大学到入伍,你已经是那么听话的人了,只是偶尔在外面偷个情,没人会把白姜怎样,再说,还有我帮你兜着。”

“偷个情?你考虑过她的感受么?你给她和我用了一样的药?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原来我俩里面是你在考虑她的感受啊,你知道昨晚她见到你怎么说吗?她说”

祈瞬的语气激烈起来,说到一半,贺兰拓忽然抬手做了一个静止的手指。

尽管俩人正在争执,但祈瞬依然很配合地瞬间息了声。

门外响起窸窣的钥匙开门声,贺兰拓一下子转身推开落地窗,就想跳下去。

祈瞬一把拉住他:“你疯了!你要在清晨的花园里裸奔吗?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祈瞬话音未落,浴室门就一下子打开了。

系着睡衣的白姜出现在门口,啪地摁开电灯,先是看见祈瞬,然后看向他手上抓着的窗边裸男。

冰雕玉砌般高大挺拔修长的男人身体,美得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还这么戏剧性地扒着浴室窗边好像要向下跳,简直像是文艺复兴时期油画的现场版。

白姜瞪目结舌,挤了挤眼睛,确认自己并不是在发昏做梦。

“祈瞬,他……是谁?”

祈瞬转头看白姜,瞬间切换到狗狗的表情:“姐姐,他是昨晚那个乐队吉他手啊,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