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霍少闻撂下一句话,走到旁边货摊处向摊主大爷询问,“老人家,请问,这荆州哪家酒楼最好?”

穿着短褐布衫的大爷捋着胡须,用和蔼的目光上下打量霍少闻,朗声笑道:“外乡人,要去就去寻春楼。那里的酒啊,喝一次,保管你毕生难忘。饭菜滋味也极好,是难得的人间美味。”

霍少闻问清寻春楼所在之地,向老人家道谢后,带着纪淮舟直奔寻春楼。

这十几日来,两人并无太多独处时光,为免引起他人怀疑,偶尔才会共乘一骑出去转转。如今身边都是他们的人,霍少闻毫不客气地将随行几人扔在隔壁屋,为他们点了一桌菜,自己则与纪淮舟独自待在一处。

纪淮舟对此并无异议,任由霍少闻安排。

两人坐在花梨木圆桌旁,纪淮舟忐忑不安地开口:“那位神医真能治好我的眼疾吗?”

霍少闻握住纪淮舟放在桌上的手,安抚地轻拍他的手背:“放心,他可以。”

前世,纪淮舟眼睛几乎全瞎,那人也能妙手回春。今生他并未有那些遭遇,应比前世更易治愈。

霍少闻沉静的目光从两人交握的手中,移向纪淮舟双眸,那双漂亮凤眸里盛着欣喜与紧张。

霍少闻轻声一笑:“若殿下眼疾真被治愈,不知殿下打算如何报答我?”

纪淮舟静静瞧了他一会儿,忽然凑近,在他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侯爷位高权重,金银不缺,我没什么能报答你的,只有……”纪淮舟看了霍少闻一眼,目光飞速躲开,声音染着几分羞涩,“我自己。”

霍少闻喉头微动。

目光织成一张网,纪淮舟被笼在其中。他紧紧攫住少年人含羞带怯的眼睛,眸光渐沉。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想该如何对待纪淮舟,得出的结论是

他狠不下心伤害纪淮舟。

如今一切尚未发生,面前少年不该承受那些不属于他的仇恨。

况且,他瞧着,少年人对他并非无意。

或许,是因为他是纪淮舟的第一个男人。是他,教着少年如何取悦自身。是他,让少年尝到世间极乐。

总归,他在少年眼里是不一样的。

倘若他能改变这世的纪淮舟,一切便会大不相同。假如纪淮舟最终仍是会与他反目成仇,他也有后路,不会让自己沦落到前世境遇。

霍少闻正想着,眼前忽然一黑,柔软掌心覆上他的眼睛。紧接着腿上一重,温香陷入他怀中。

那人小猫一样,用舌尖轻轻舔着他的唇。

霍少闻猛地掐住对方纤腰,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骨血,恶狠狠道:“别勾我。”

这一个多月都在路上,舟车劳顿,霍少闻不愿让纪淮舟承受更多不适。大多时候也就是亲亲抱抱,实在忍不住时会用手或其他来解决。

仔细一想,两人从二个月前的初次过后,竟再未有过鱼水之欢。

霍少闻强势反客为主,吻住纪淮舟的唇。大掌沿着纪淮舟腰背上下滑动,烈火穿透夏衫窜入纪淮舟尾椎,他身子发软,躺在霍少闻怀中,承受着男人给予他的一切。

寂静房间里,一时只有亲吻的声音。

纪淮舟的呼吸被对方尽数掠夺,喘不过气来,头脑渐渐变得混沌。

隐约间,似乎听到敲门声。

他抬起发软的手,推了推男人,对方却不为所动。

敲门声持续回荡在耳畔,多了几分急促,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似的。被人发觉的恐惧感袭上心头,纪淮舟浑身僵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料,男人堵得更死,将他所有声音悉数吞进腹中,不留任何反抗余地。

纪淮舟慌乱眨眼,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