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舟:“霍少闻得知今夜五皇子会对我动手,前来保护我。日后他会常来府中与我商议要事,你们若见到他不必阻拦,也无须通传。”
况兆瞪大眼:“定远侯同意与我们联手了?”
纪淮舟颔首。
他望着面露欣喜的众人,问道:“方才与那些刺客交手时,可有人受伤?”
“小钟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其他人毫发无伤。”
纪淮舟吩咐况明:“拨些银子给小钟疗伤。”
“是。”
纪淮舟叩了叩桌子,转向另一个话题:“事情都查清楚了吗?”
况氏兄弟立即弯腰抱拳,向纪淮舟请罪:“所有人我们都查过了,没有定远侯的人。许是那内奸藏得太深,我们未能发觉。殿下,是属下无能!”
纪淮舟沉吟不语。
少顷,他开口道:“我想找个人,应该……是个男人。你们去查一查这些年与霍少闻走得近的人,或者霍少闻的仇敌。”
况明抬起那张精明的脸,眼珠微转:“不知他与定远侯有何干系?”
纪淮舟眉眼沉沉:“此人……可能是霍少闻的弱点。”
况明懂了:“属下定不负殿下所托。”
一旁的况兆又挠了挠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殿下,大哥,你们在说什么?”
况明回头看向高大憨厚的弟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做好殿下交代的事,别问为什么。”
纪淮舟笑了笑,简单嘱咐众人几句,打发他们离开。
更深夜阑,别院复归幽静,阒然无声。
纪淮舟静坐片刻,起身走到镜前。扯开衣襟,他轻轻抚摸着颈间已凝结成痂的伤口。
那只宽厚有力的大掌锁着他的咽喉,灵巧软舌在口中肆意横行,疯狂掠夺他的气息。他稍微一动便引来对方更无情的禁锢,只能紧紧攀着男人的肩,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亲吻,撕咬。
缠绕,束缚。
他们做着亲密无间的事,却各怀心思。
纪淮舟掀起唇角,抚摸伤口的手指用力一按。本已止住血的伤口,在主人的按压下再度撕裂,血珠缓缓渗出。
嫌血流得慢似的,修长手指竟拽着血线附近的肌肤使劲撕扯,血线渐渐被撕成一道大伤口,血水汩汩而出,染红了衣袍。
连绵不断的刺痛从颈间传来,指尖被鲜血浸染,如同涂了蔻丹。
纪淮舟眸光深邃。
第12章 玩物。
红杏抱春,吹香袭人。
况明踩着发白日光,穿过满园春景进入侧院,推开屋门时,钟荥正赤着臂膀为自己上药。
钟荥循声疑惑望去,看清来人的模样,他大吃一惊,匆忙起身行礼。
况明大步上前,按住他:“快坐好,当心伤口。”
钟荥惴惴不安:“况总管,您怎么来了?”
他们这些侍卫都归况兆管,况兆为人豪爽,赏罚分明,很好相处。他入府不久,况兆的兄长他没接触过,只在府中老人闲谈时听过几句。
对其中一句话印象极为深刻
“别看况总管跟个白面书生似的,那手段可比他弟弟狠多了!”
在这一瞬间,钟荥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他究竟犯了什么错?
钟荥脊背发凉,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浑身僵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直到银灿灿的光芒射入眼睛。
“这些银两拿着,去找个大夫买点好的伤药。这是殿下特意吩咐的。”
“啊??”钟荥呆若木鸡。
春日下的银光刺得钟荥两眼晕眩,他晕晕乎乎接过况明手中银子,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