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闻:“我不在你身边,你睡不好。”
“侯爷……”纪淮舟抬头在霍少闻唇上亲了一口,紧接着又亲了一口,再一口……
霍少闻被他这小鸡啄米似的亲吻挠得心痒,直直扑下去,将人按在身下亲了个遍。
次日一大早,纪淮舟收到李昊柏的邀约,请他去游湖,纪淮舟想也不想便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了。
消息传到长嘉帝耳中,他皱起眉头。
“七殿下这是在避嫌吗?”卫栖梧轻笑。
长嘉帝冷哼一声:“他又不是待嫁女子,作为大乾皇子,东昌太子盛情相邀,自当前去赴约,岂有推拒之理?”
他望向身旁随侍:“去,告诉七皇子,让他去赴东昌太子的约。”
卫栖梧星眸微弯,柔弱无骨地趴在长嘉帝肩头,声音婉转,柔柔拂过长嘉帝耳畔:“联姻之事,不知陛下考虑得如何?”
“除了那三座城,东昌太子还许朕,日后与大乾商贸货物皆让利三分。”
“东昌太子可真是舍得,看来他对七殿下情根深种啊。”卫栖梧掩唇娇笑,“七殿下嫁过去便是一国之后,他又如此受宠,想必能为我们大乾谋更多利。”
长嘉帝拽着卫栖梧搭在他肩头的手,将她扯进怀里,取过一瓣蜜橘衔入口中,低头送向卫栖梧红唇。卫栖梧垂眸掩下厌恶,笑靥如花地迎了上去。
长嘉帝吻着怀中柔软樱唇,含混道:“那群迂腐的老东西,说什么不能送皇子联姻,有损大乾威仪。朕这么多儿子,嫁过去一个怎么了?”
卫栖梧轻喘着附和:“陛下既是一国之君,又是七殿下之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七殿下的婚姻大事自是由您说了算,岂由得这些外人插手?”
长嘉帝大笑:“爱妃此言深得朕心。”
莲帐垂落,喘息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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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云天,晴光潋滟。
朱漆雕栏的画舫缓缓行于湖面,丝竹管乐之声漫过碧波传至岸边。
霍少闻站在一棵微微泛黄的柳树下,盯着湖中画舫,面目阴沉。
侍卫长上前禀报:“侯爷,附近兄弟们都巡视过了,并无异样。”
霍少闻目光定定落在画舫中,头也不回道:“七殿下与东昌太子正在游湖,你们仔细点,多看着点周围,切不可有任何闪失。”
“是!”侍卫长立即转身,快步走入旁边的一列卫队中,点了几个人,冷喝道,“你们几个去那边,其余人去那里,都给我守好了!”
郑言走到霍少闻身边,担忧道:“侯爷,船上只有殿下跟那个人,殿下会不会吃亏啊?”
“咔嚓”
一声脆响从旁传来,郑言转头一看,见霍少闻硬生生掰断了一根粗壮树枝。他立即噤声,不敢再触侯爷霉头,用眼瞟着霍少闻小步小步挪着,溜之大吉。
画舫内。
琵琶声、竹笛音、琴声如飞泉急泻,珠落玉盘,舞姬踩着金玲,裙袂翻飞,灵蛇般的腰肢中透出无限风情。
然而如此美景却无人欣赏。
楼上,纪淮舟与李昊柏相对而坐。
纪淮舟扭头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李昊柏正用放肆的目光打量着他。
“殿下,你不会打算一整日都不用正眼瞧我吧,好歹给一个正脸。”
纪淮舟转头,看向那张脸,冷冷吐出两个字:“恶心。”
李昊柏挑眉:“我在京中可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在殿下眼里,竟是如此不堪入目?”
纪淮舟不想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开口:“日后不要再约我。”
李昊柏:“这可不行,殿下是我的意中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若往后几日不能见殿下,我可是会思念成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