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而行的男人,露出清浅笑容:“都这个时辰了,侯爷,你醒来怎么不叫我?”
霍少闻走到纪淮舟身边,目光细细打量一番纪淮舟,微微松了一口气:“今日气色瞧着好了许多。你这段时日没睡好,这几日要多歇息。”
他俯身取过一旁罗袜套在纪淮舟赤足上,为他穿好鞋履,拉着纪淮舟走到窗边的面盆架旁。
冒着热气的面巾被轻柔地盖在纪淮舟面上,男人的动作极为温柔,一点点擦拭纪淮舟的面颊,生怕弄疼他似的。
他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温和:“给你留了饭,在灶上热着,我待会儿去为你取来。”
纪淮舟笑道:“早知病了你会待我如此温柔,我就该多多生病。”
“胡闹!”霍少闻冷下脸,本欲斥责纪淮舟,那张苍白面孔映入眼中,他冷硬的语气硬生生转了过来,“你要爱惜身子,切莫仗着自己年轻就为所欲为,落下病根该怎么办?”
“知道啦知道啦!说笑而已,侯爷莫生气。”纪淮舟踮起脚尖,亲了亲霍少闻。
柔软唇瓣拂过脸颊,霍少闻火气渐消,无奈至极。
他仔细为纪淮舟洗净手面,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纪淮舟之所以会那样说,还是他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