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闻怒不可遏,四处找寻纪淮舟。
睁开眼,横梁上的祥云瑞兽扑入眸中。
霍少闻一愣。
原来,那是一场梦啊。
木窗不知何时被狂风吹开,冷风卷着雨丝飘入屋中,薄被全被怀里的人卷走了,他几乎没盖东西,难怪会觉得冷。
霍少闻垂眸望向正枕在他肩头酣然入眠的纪淮舟,纪淮舟手脚紧缠着他,身体与他牢牢黏在一处,脸颊覆着一层薄粉,想是没感受到任何冷意,甚至还有点热。
霍少闻看着怀中人,心绪难平。
梦里的情形太过真实,而且……极有可能会在未来发生。
他知道,自己重活一生还选择相信纪淮舟,是极为愚蠢的行为,这无疑是再次将自己的性命交到纪淮舟手中。
只是……纪淮舟心狠,他却到底心存不忍。
于前世的他而言,除了母亲,纪淮舟便是最重要的人。
尽管纪淮舟不过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可他半生光阴尽付于此。无论如何,他也割舍不下那么多年的情谊。明知前路晦暗不明,仍旧义无反顾地再次朝他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