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为了偿还陆总的恩情，我忍气吞声，时时刻刻要看他的脸色。”

“可是……还是不能让他满意。”

她哽咽地说不下去，仿佛随时会昏厥。

唯有看向顾叙白时，眼里才闪过一丝光亮。

“只有阿叙在乎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给了我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抬手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我承认，陆斯年的确是位出色的商人，我能走到今天，离不开他的帮助。”

可下一秒，她又言辞尖锐：

“但是，他连我每天拍什么题材，用哪个模特都要过问。”

“甚至连我参展的作品，用的器材都是他提前安排。”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相机，整个人都活在他的商业标准之下。”

顾叙白适时地搂住她颤抖的肩膀，泪流满面地对着镜头哭诉：

“知夏只是想追求艺术自由，我实在不忍心看被资本绑架。"

“陆总，对不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台下闪光灯亮成一片，记者们疯狂按下快门。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谩骂铺满了整个屏幕：

【天啊！豪门太太居然过得这么惨，根本就是被操控的傀儡！】

【陆斯年这个控制狂去死吧！这种万恶的人渣就该破产！】

【支持苏小姐离婚！艺术不该向资本低头！】

最后，苏知夏宣布，将和顾叙白前往法国生活，忘记过去的不堪。

“我们会去普罗旺斯开始新生活。”

“虽然很不舍，但为了阿叙和我们的孩子，一切都值得。"

消息一出，全网沸腾。

谩骂声如潮水般涌来，陆氏股价几乎崩盘。

合作伙伴纷纷解约，更有极端网友到顾氏大厦闹事。

董事会接连施压，要求我立即平息事态。

我盯着屏幕上苏知夏那张虚伪的脸，一阵反胃。

滔天恨意深入骨髓。

指腹擦过眼角冰凉的湿意，我按下高层电话。

“通知法务部，五分钟后会议室集合。”

“之前准备的资料，是时候全部放出去了。”

助理犹豫着开口：“陆总，真的要做这么绝吗？”

“那些材料公布后，太太她恐怕就……”

“闭嘴！”

我一掌拍在办公桌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背叛我的下场，就是生不如死！”

第4章

[4]

“陆总。”

法务总监带着团队快步走进会议室，我将三份文件整齐地码在会议桌上，指尖在文件夹上轻轻点了点。

“三十分钟内，在所有媒体平台公开这三份文件。”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法务总监立即会意：

“第一份是律师函，我们已经准备好起诉苏知夏违约和损害商誉的所有证据。”

他翻开文件，“根据协议第12.7条款，我们有权立即冻结苏氏所有资产。”

我微微颔首。

五年前拟定这份合同时，我就预想过今天这一幕。

我能让一个人登上云端，自然也能让她跌入谷底。

“第二份。”

我示意助理打开投影，红色的赤字在屏幕上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