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去留下他,或者是张张嘴哄哄他。她虽笃定自己不会如此轻易地与什么男人确认关系,但那毕竟是让她断片儿的酒后,又是对着一个外形如此合她心意的男人,能说出些什么话,她自己也拿不准。

若是真的如他所言,她为了求爱答应了他,等到自己爽了后又翻脸不认人,那可真不是个东西了。

可醉酒中做出的承诺,她自己都不记得的承诺,她真的要为它负责么?

她还在兀自纠结着,吕察已经穿戴整齐,手也附在了门扶手上,转头最后看向了她。

她心里一紧,本能地侧头回避了开去。

吕察低头微微苦笑,却也没再说什么,沉默地走了出去,并请掩上了门。

随后门外就是一阵腥风血雨:“兔崽子你给我过来!”

杜康心里一团乱麻,想把脸埋在被子里,不由狠狠吸了几口,鼻腔瞬间盈满了吕察的味道,或者说是吕察与她结合的味道,她脸涨的通红,又猛地把脸抬了起来,将被子踢得远远的。

突然门开了,吕女士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这短短的一两个小时,似乎让她瞬间苍老了十岁。

她诧异问道:“你在干嘛?”随后不等杜康回答,她又说,“穿好衣服,我们聊聊?你想换个地方,还是我们就在这?”

此刻满屋子可能都是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想到这里,杜康几乎脱口而出:“换个地方,你等下!”

她三两下套了个浴袍,昨天的衣服应该是吕女士脱的,也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里,此时她能穿的可能就只有这浴袍了。

她跟着吕女士走进了健身房,实在是这整个三层都没什么可说话的地方,她也不愿特地走到二楼或一楼,像是奔赴什么会议室一般,便就近找了个能坐的地方。

健身房设施齐全,日常居家健身能用到的,几乎一应俱全,看得出不少都被人经常使用且精心呵护着。吕女士她是知道的,向来五体不勤,目前也没能觉醒出健身这样的爱好来,那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她弟弟了。杜康眼前不由地浮现出他在这里的画面,抑或奔跑抑或撸铁,肌肉收紧时高高地鼓起,用力时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身上沾着些细密的汗珠……

杜康的脸又是一个大红,好在吕女士不知是不是在为弟弟心虚,只低着头并未看她,直接开门见山:“我问过他了,他说一切都是他逼你的。”

杜康一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吕察竟然将一切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怪不得他们的谈话如此迅速。

不等她说话,吕女士又说:“我说那他就是强奸、诱奸,要吃牢饭的,建议他去自首。”

杜康闻言倏地站了起来:“他人呢?!”

吕女士不答,点了一支烟,她从未在杜康面前抽过烟,此时烟头的光随着她的呼吸明明灭灭,她半张脸都隐没在了阴影里,看不真切。

杜康想给他打个电话,但是昨天真的是一团糟,衣服不知道哪去了,手机也不知道哪去了,她又去抢吕女士的手机,抢来了又问车钥匙在哪。

吕女士吐了个烟圈:“忙什么?要去追他回来?这不是他自找的么?”

杜康急道:“不是的,他骗你的,是我,是我主动的,他没有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