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可能知道的秘密。
陆淮安,你为了扳倒我,真是费尽了心机。
“这些指控,你承认吗?”调查员的声音公式化而冰冷。
我合上文件,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在我见到我的律师之前,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四十八小时。
当我走出调查局时,外面已是黄昏。助理早早等在门口,见我出来,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焦虑。
“沈总,您没事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坐进车里。车窗外,几名记者扛着摄像机冲了过来,被保镖拦住。闪光灯在我脸上胡乱地闪烁。
“公司怎么样了?”我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情况很不好。”助理的声音透着疲惫,“董事会那几位元老在陆淮安的煽动下,正在准备召开紧急股东大会,想要罢免您的董事长职位。我们的股价已经连续两天跌停……”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陆淮安在瓦解我的外部支持后,开始从内部攻破。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性格强硬,在董事会树敌不少。
“回老宅。”我打断了他的汇报。
助理一愣:“老宅?可是沈总,现在公司……”
“现在回去,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我的声音不容置疑。
沈家老宅,是我既厌恶又不得不倚仗的地方。那里有我的根,也埋藏着我所有不愿为人知的过去。
车子在古朴的朱红大门前停下。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口,见我下车,恭敬地躬身:“大小姐,老爷在书房等您。”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檀香。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沈氏家族的掌权人,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一对文玩核桃。
他没有看我,声音苍老而威严:“在外面玩够了?”
我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我需要您的帮助。”
“帮助?”他冷笑一声,“你当初为了一个男人,脱离家族,自立门户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那个男人,是您当初默许我带回来的。”我提醒他。
“我默许你养条狗,没默许你被狗咬。”他将核桃重重拍在桌上,“现在,这条狗不仅咬了你,还快要把你的家底都掏空了。你还有什么脸面回来求我?”
我沉默不语。我知道,在他面前,任何辩解都是无力的。他要的,是我的屈服。
“我可以帮你。”他终于开口,语气缓和了些,“但有条件。”
“您说。”
“第一,和那个姓陆的断干净,立刻离婚。第二,解散你那个不入流的工作室,回到沈氏集团来。第三……”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把‘云顶’那个项目,交给你弟弟沈昭。”
沈昭,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把项目交给他,无异于直接宣告了项目的死刑。
“父亲,您知道沈昭他……”
“我只知道,你是沈家的女儿,就该为沈家做贡献。”他打断我,“你的翅膀硬了太久,也该收一收了。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把它折断。”
我看着他,这个生下我却从未给过我一丝父爱的男人,此刻正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从我走出调查局的那一刻起,我就掉进了另一个陷阱。一个由我的父亲和陆淮安联手为我布置的,更天衣无缝的陷阱。
陆淮安找到了我真正的软肋我的出身,我急于摆脱却又无法割舍的家族。他知道,只要沈家出手,我就毫无还手之力。
我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伴随着胸口熟悉的闷痛。我下意识地按住心口,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