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眉头紧锁:“沈总,他哪来这么多现金。”
我冷笑:
“自然是项目资金。”
我起身,向楼下望来的众人优雅欠身,离席而去。
“沈总,那项链……”
我按住他手腕,声线轻缓:
“记住,死物不值一提。”
若恩师知我为她一副项链,点天灯,怕要气得重生。
这本就是我为他备好的陷阱。
不久,我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画面简单。
一双女孩光洁的小腿,和一条狗。
那是条卡斯罗。
两年前,我从地下斗犬场的血泊中救出它。
当时它奄奄一息,却在我靠近时奋力咬了我一口。
陆淮安甚喜它,说那狠劲像极了他。
他喜欢,我便赠予他。
未曾想,这条我未能驯服的猛犬,此刻温顺伏于林晚脚边,卖力打滚摇尾。
它黑色脖颈上,戴着今日陆淮安为她拍得的那条项链。
我恩师的项链。
“好看么,沈清。”
林晚以脚尖挑衅地碾过狗腹,下令:
“清清,打滚!真乖!”
狗照做后,林晚反手一记耳光扇在它脸上:
“沈小姐,清清真是条好狗,对吧?你看这项链,多配它。”
她又揪起狗松弛的皮肉:
“这皱褶也像你,沈小姐,听说这是你恩师的遗物?”
她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张老人的黑白相片,整个贴在狗头上,笑得纯真无邪:
“瞧,像不像你恩师戴着它?”
“沈清,你恩师活了,正跪着舔我的脚呢,开心吗?”
她一掌接一掌掴在狗头上。
每一下都精准扇在恩师慈祥的遗像上,相片很快稀烂。
伴随着她的掌掴与践踏,还有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贱狗,老畜生。”
“老不死的东西,还敢作祟。”
而每一掌落下,那狗都亢奋地舔舐林晚的手,摇尾更欢。
“对,老东西,就这么摇!”
林晚越发亢奋。
我面无表情地关闭视频。
助理步入:
“沈总,陆淮安刚发出请柬,邀各界人士参加他与林晚的婚礼。”
请柬上唯有一行:
“致爱,与我们将临的新生。”
奉子成婚。
助理声线冰冷:
“沈总,我即刻安排。”
我轻啜茶汤:“不急,让他结。”
婚礼在三日后。
一场轰动全城的盛世婚礼。
地点在陆淮安亲自设计、位于洛迦山巅的先锋艺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