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歆变成了以前的疯狗。

甚至更疯。

她凭借着不怕死的劲头撕开对家防线。

我的人迅速跟上，将他们一网打尽。

战斗结束，废墟一片死寂。

徐歆用枪撑着，勉强一步步走我面前。

她脸上混着血污，眼里是卑微到极致的祈求。

「海公...」

她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是我错了，但我也是被骗，你能不能原谅我？」

她从怀里掏出那颗带血的黄金弹头。

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递给我，

「我不求能回到过去，只求你让我留下，我会护你一辈子。」

「你的承诺我以前是信的。」

我瞥了她一眼，

「你救过我，也差点毁了我。」

「今天能一举做掉他们，你出了很多力，将功折罪。」

徐歆期待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

「但是。」

我斩钉截铁道，

「你我之间，到此为止，码头没有你的位置了。」

「你要赶我走？」

徐歆愣住，眼里涌起无限悲伤，

「不，海公，我求求你...」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用那样平静的眼神看着我好吗？就好像...我根本无足轻重。」

「这种感觉让我没法呼吸。」

她紧紧攥着弹头。

似乎这样就能唤起我的记忆。

直到她再也无法接受我的沉默。

徐歆终于垂下头。

徐歆自杀那天。

我正清缴完秦叔的资产。

听到手下报来的消息，我愣了一下。

「她说她的亲人爱人朋友都在这里，她死也要死在码头。」

「要把她的尸体丢出去吗？」

我沉默半晌，

「算了，就这样吧。」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码头。

曾经和我一起站在这的人都不见了。

或许，孤独才是权利的最终注脚。

未来的路还很长，码头的风浪永不停歇。

我需要更加冷静无情，才能带领它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