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景深因为自尊心一次次地推开林溪。
他曾当着不少人的面,冷声对她说:“林溪,你的同情还是留给别人吧,我不需要。”
林溪不知道努力了多久,他们才终于成为人人艳羡的情侣。
可当裴景深拿到海外顶尖医学院的进修机会时,他只留下一封邮件。
只有寥寥数语:“溪,你我差距太大,我配不上你的未来。忘了我吧。”
林溪疯了一样赶到机场,却什么都没能留住。
她哭得几乎晕厥。
回来后,她把自己埋进无尽的工作里,像个机器人一样连轴转。
最后身体负荷不了晕倒,是我把她从医院抱回家,逼着她休息。
严重的精神压力和心理创伤让她几度要去寻死。
我看着她空洞的眼神,心里疼得发紧。
“他不要你,我要。他有的才华和抱负,我也有。林溪,我永远不会丢下你!”
从那时起,我不再依靠家里。
因为裴景深就是孤身一人,只靠自己。
我几乎是拼命地提升自己,让自己成为能让她倚靠的臂膀。
后来,我看到裴景深再次写给她的信,他邀她一起出国。
我知趣又懦弱的选择了主动离开。
林溪却疯了般地找到我,眼睛红得像兔子,抓住我的衣袖,声音哽咽:
“江昀,连你也要丢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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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疼地擦着她的脸:“林溪,没有人能丢下你,你是独立的个体。”
“可我需要你。”她仰起脸,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我爱你。”
“那裴景深呢?”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问。
她踮起脚尖,用一个带着雨水咸涩味的吻堵住了我的问题:“他只是个懦夫。从今往后,我生活里只有你江昀。”
那一刻,我所有的理智土崩瓦解,紧紧回抱住她。
林家对我也很满意。
但结婚时,林溪以不影响工作为由,我们秘密领证。
这么多年,我一直坚信我们会恩爱到老。
直到此刻看到她因为裴景深而失神的样子。
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闷闷地疼。
“插足?”林溪冷笑道:
“你们别再脑中上演那些狗血大戏了,我林溪的人生词典里,没有‘等待’这个词。”
裴景深脸上的浅笑彻底僵住。
林溪却顺势依靠在我肩头:“我选择江昀,当然是因为我爱他。至于裴主任……”
她顿了顿,语气平淡:“出国深造是好事,只是没想到几年过去倒也没什么长进,竟然还觉得别人就该理所当然的原地等你?”
裴景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席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林溪却不再看任何人,轻轻拉了拉我:
“老公,早知道这么无聊,还不如回家看你新写的那篇论文呢。”
“确实无聊。”我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指:“我老婆的话,就是我的态度。各位,失陪。”
那几位挑事的同事面红耳赤,讪讪地找借口溜走。
裴景深依旧僵坐在原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林溪挽着我,姿态从容地离开宴会厅。
只是在经过出口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门时,她的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玻璃映出的模糊倒影里,那个男人显得格外落寞。
林溪挽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回到家,只剩下我们两人。
刚才的一切像一根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