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挣扎,可顾城的力气比我大,死死钳着我不让我动。
很快,那两条狼狗被保安牵了进来,嘴里还滴着涎水。
苏清浅指着病床,声音发狠:
“咬!给我咬!把它咬成碎片!”
狼狗得到指令,立马扑了上去。
尖利的牙齿再次撕开岳母的尸体,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我耳朵里。
我看着眼前的惨状,心像被生生剜掉一块,眼泪汹涌而出,哭喊着:
“苏清浅!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那是你亲妈啊!”
苏清浅却闭着眼睛别过脸,强装冷漠:
“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不过是个道具而已……”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带着疑惑:
“小默?你怎么跪在地上?清浅也在啊?”
我浑身一僵,转头看去。
岳父提着一个保温桶,快步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笑意:
“你妈手术不是挺顺利的吗?我炖了她爱喝的鸽子汤,特意过来给她送点……”
“怎么都不进去?你妈不就是住在 305 吗?”
5
岳父的脚步停在病房门口,目光刚越过我,落在病床上那团血肉模糊的身影上时,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
保温桶“哐当”一声,重重砸在光洁冰冷的地砖上。
滚烫的鸽子汤和细碎的党参、枸杞混合着鲜红的油花,溅得到处都是。
“秀兰?”
岳父的声音发颤,他往前走了两步,眼睛死死盯着病床上那只露在外面的手腕。
那里还挂着半只断裂的玉镯,青白色的玉面上沾着血,裂痕像蛛网一样蔓延。
那是他结婚三十周年时,攒了三个月工资给岳母买的。
岳母天天戴在手上,连洗澡都舍不得摘。
但他不敢相信床上血肉模糊的那一团就是岳母。
“你妈呢?”他猛地扭过头,目光像淬了冰,直直扎向苏清浅,“清浅,我问你,你妈呢?!”
苏清浅原本还僵在原地,被这声质问吓得浑身一抖,脸色瞬间惨白。
她张了张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妈……妈不是在家吗?我……我没让她来医院啊……”
“在家?”岳父的音量陡然拔高,他指着病床,手指因为愤怒而不断颤抖,“那里面是谁?!那镯子是谁的?!你给我说清楚!”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挣脱顾城的手。
我扑到岳父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哭腔:
“爸!里面的就是妈!是苏清浅和顾城!”
“他们把两条狼狗锁进病房,把妈活活咬死了!”
“你说什么?!”
岳父的身体猛地一晃,我赶紧扶住他,才没让他摔倒。
他看着我,眼睛里布满血丝:
“小默,你再说一遍……里面的,真的是秀兰?”
“是!” 我用力点头,指着苏清浅和顾城,“昨天妈做完心脏搭桥手术,我还没来得及跟苏清浅说,就被他们俩放狗咬死了,爸,你看妈……你快看看妈啊!”
岳父顺着我的手指看向病床,那团血肉模糊的身影上,还能看到岳母早上穿的浅紫色病号服。
那是他特意让护士找的,说岳母喜欢紫色。
他再也忍不住,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差点晕过去,我和赶来的护士赶紧扶住他。
“畜生!你这个畜生!”
缓过劲来,岳父指着苏清浅,声音里满是绝望的恨意。
“那是你亲妈!是生你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