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严若筠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有一股比以往更加晦暗的沉重,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地囚住了他。

严若筠失神地望着逐渐浮出水面的浑浊,自嘲地笑了笑:“这到底算什么啊……?”

毫无疑问,他是喜欢林逐的。

他只是无比厌恶着……这具不受控制的身体,这具仿佛天生要被别人掌控的躯体。

严若筠关掉了花洒。

他扯着低哑且虚弱的声音,隔了一扇门,对门外的少年说,

“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好吗?”

“……我现在不太方便。”

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