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死,但不可以碎。
“呼。”
最后一口烟湮灭在冷空气中。
时蔺川将窗缝闭合,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蹲下|身,伏到沉睡之人的耳边,轻声道:“……真讨厌你啊,从第一次见开始。”
他盯着这人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忽然张开嘴巴将那半截耳尖叼在齿间,轻柔地左右研磨了两个来回,似乎真的尝到了一丝丝甜味。
墙角的固定摄像头早就被他用毛巾盖上了。
……就当是顺手吧。
·
翌日。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节目组整装待发,准备推进本周的直播与录制工作。由于国内外的时差问题,直播间的上下播时间进行了相应的调整,时长也有所缩短。
经过技术推演,直播人气的影响尚在可控范围内。
因为转换成国内首都时间,直播间开播的时间延迟到晚上六点,正是不同年龄群体的休息时间最为重合的时间段,再加上前一周的人气积累……
起码稳住水平线是没有问题的。
相应的,未播出的素材也会变多,有利于后续吸引观众。
策划组早就讨论过,认为此举利大于弊。
待嘉宾吃完早饭,导演组cue起了流程。
进行过一轮小游戏后,三组嘉宾得到不同的分数,工作人员按照不同的分数,给每组嘉宾送上不同厚度的信封,以及相同型号的便携式相机。
“里面装的是伴侣们今日一整天的旅行资金。”
当天的任务只有一个:伴侣们需要合理利用这笔钱,在外面渡过愉快的一天,地点不限,内容不限,并拍下打卡合照。
本周的主题,叫做[回忆]。
时蔺川捏着三组中最为宽厚的信封,随手将其塞入谢景和的外套口袋里,很无所谓地问道:“去哪儿?”
谢景和神情兴奋,反问:“你想去哪儿?”
在此前三年的婚姻生活中,他时常提出想跟丈夫出门旅游,但时蔺川总是拿他的公众身份做借口,或是扯谎说公司领导批不了假,一次次地拒绝谢景和的邀请。
被拒绝后,谢景和很失落。
但他也很好哄,只要时蔺川将他抱在大腿上颠个几分钟,他就乐得找不到北了,完全想不起来原来的打算。
下足一夜的雪终于累得歇了。
时蔺川仰着脸,余光瞥见不远处那座白茫茫的雪山,冷不丁提议道:“去滑雪吧。”
闻言,谢景和抿着下唇,应道:“我不会滑雪……”
时蔺川拽着他的袖子,直接将人拉走。
“我会。”
谢景和惊讶又好奇地扭头看他,追问:“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你喜欢滑雪?”
时蔺川淡声道:“不啊,我讨厌。”
两个男人的体重都不轻,在雪中踩出两串深深的脚印,还发出有些刺耳的嘎吱嘎吱声。他们一路向雪白的山巅进发,像是不小心掉到雪顶冰淇淋里的两粒糖果,渺小又可爱。
领口的毛绒球被风抚摸着,飞了起来。
雪山看着近,实则遥远。
山上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往缆车售票窗口走去,在询问完价格后,毫不犹豫地用充足的经费买了一张双人轿厢票。
跟拍师则买了后一班的票。
这个点,游客尚且不多。
两人只等待了几分钟就上了双人轿厢。
经当地工作人员介绍,这种轿厢是用特制的高密度玻璃制成的,安全性毋庸置疑,且六面透明,可以从各个角度观赏雪景,是伴侣的最佳首选。
作为时常吊威亚的演员,谢景和自然不畏高。而时蔺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