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领子立起来,眨了眨眼,第一时间发表免责声明:“这是不可抗力因素,所以不是我不听你的话。”

时蔺川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拎着那一大堆东西进了门。

谢景和跟在后头,就见男人将箱子推到沙发旁,其他东西放到矮桌上,然后往沙发上一坐,命令道:“过来,脱衣服,趴好。”

非常简约的一句话。

但谢景和还是听懂了。

他慢慢走过去,将风衣扣子解开,露出里面那具没有其他布料遮掩的躯体,紧接着往男人大腿上一趴,摆出一个很像小孩子挨打的姿势。

实际上,这件事在过往三年间发生过不少次。只不过男人当时的态度格外温柔体贴,此时却言辞强势霸道,莫名让人有些臊。

谢景和的脸微微烫。

时蔺川拆掉包装外壳,继续指挥道:“撅高点。”

“自己用手掰开。”

“……”

时蔺川给人涂着药,见他动作不太自然,大概猜到他的心思,却很恶劣地道:“脸上是瘦了,怎么这儿没瘦?”

说着,指节勾了一下。

谢景和说不出话,腰猛地塌下去。

·

洗掉手指上的药膏残留,时蔺川从浴室里出来,看到谢景和已经换上了自己装箱带来的秋冬睡衣,通体白色,内侧加了绒,而沙发背上搭着另一套同款式但大了一码的黑色睡衣。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温热的鱼片粥,脚边有一个打开的箱子,里头全是衣服,但一半是他自己的,另一半却是时蔺川的。

这些是谢景和从家里带过来的。

乐言买的几件加厚冬衣,在另一个崭新的箱子里。

时蔺川没急着换睡衣。

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弯着腰在箱子里翻找了几下,翻出一件自己的黑色高领毛衣,对身边人道:“明天你穿这件,尺码比较大,遮一遮脖子和手腕,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今晚被我○透了。”

用词粗鲁直白。

谢景和抿着唇点了点头,然后将盛有鱼片粥的勺子凑到男人嘴边,轻声道:“你晚上都没怎么吃,会饿。”

时蔺川神情平静地张嘴吃掉。

……干累了。

今晚就先这样吧。

综艺先导片在三小时前已经播出,此时网上大概很热闹,但两人谁也没有关注这件事,只是很安静地分食完鱼片粥,整理好行李,洗漱后躺到了床上。

窗帘拉紧,灯灭了。

屋子里变得很暗。

时蔺川平躺着,感受到旁边有一道热源缓慢朝自己靠近。

不多时,一只手搭到了他的腰间。

又过了一会儿,谢景和整个人窝进了他怀里,温热潮湿的呼吸打在他肩窝里,小声地道:

“蔺川,抱抱。”

为了保障自己的睡眠,时蔺川迫于无奈,只好转身侧躺,将谢景和往自己的怀里扣,前胸贴着后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沉声道:“闭上眼睛,快点睡。”

“……你真是吵死了。”

谢景和安静了几秒,又说:“我有点睡不着。”

时蔺川闭着眼,不理他。

他继续说:“我们现在算和好了吗?”

时蔺川:“不算,打离婚炮而已。”

谢景和:“……可我不想离婚。”

时蔺川:“你说了不算。”

黑暗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搭着话。

谢景和听到那话,想要转身跟男人面对面,可腰肢被对方紧紧扣住了,动弹不得,于是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抬手盖在男人的手背上,小声问道:“那你干得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