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微妙仿佛错觉一样转瞬即逝,他收心静神,将这种荒谬的想法立时抛到了脑后。
南筠将小手往江以观伸平的手心一搭,偷偷摸摸又极其胆大妄为地在纤细素手上捏了捏,好像抹进一层花芯,软滑异常,确实比他娘亲的手还软。
“漂亮师尊,你的手好舒服哦,以后南筠可以经常拉师尊的手吗?“
无人应答。连都云蔚也不想搭理他。
山间云雾都带湿气,脚下绿野苁蓉,山间山风愈大,三人衣玦翩飞,逆风而行。
一路上,冷风灌口,乔晏也没施个防护罩,但就这样也遮不住南筠高昂快乐的大嗓音,或许是人小,呆在身型颀长的仙君身后也没受多大风袭,倒豆子般开始讲他那年岁不多的生平。
乔晏心想,若是不修仙了,当个凡间说书人估计也是饿不死的。
南筠双手抱着师尊的腰,大胆地在人腰间前后摸索,嘴巴一撅,开口又是惊人之言,“漂亮师尊啊,腰怎么这么细啊?南筠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啦?”
“师尊是不是不好好吃饭?”
“那漂亮师尊是怎么做到的呀,南筠知道了以后也要告诉俗世的姐妹们!”
没人理他,他也说得很起劲。
都云蔚已经不想听他胡言乱语了。他思考的是现下,以后,将来。
凡走新路,总要有一目的,才算入了世。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江以观吗?南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这些都不重要,那天道的目的又是什么?起念,起的是什么念?又由谁来破?……
“呜哇啊啊啊啊!南筠怕高呀!”一声稚嫩尖叫难听得如刺耳膜,小东西紧紧抱住救命纤腰,把脸都贴在上面故意打抖。
晏华仙尊终于带了点反应,他御剑很稳,剑上两个徒弟的一点微小动作移动,他都能及时调整剑身偏向,这一点,都云蔚也发觉了,只是这也让他眉头越发紧锁,江以观是绝对不会注意这样的细节的。
“师尊,慢一点嘛!”
都云蔚不知道江以观是什么反应,但他已经觉得这东西令人头大了,不得以拎住他的后领,威胁地捏捏他后脖颈,柔声道,“师弟,害怕的话还是闭眼不要向下看了,另一只手也抱抱师兄呢?”
“呜呜,师尊你看看师兄啊,他掐我!”
都云蔚闭目深呼一口气。
江以观被南筠双手勒得身型一僵,掐诀的手微微颤抖。对于两师兄弟的相处他并不擅长处理,就是有些烦恼自己的徒弟,小徒弟很明显有点话痨的潜质,大弟子还比较沉稳,看来让大弟子管小徒弟会省心些。
迎着风,清凉淡薄的话语被凝成一束送到二人耳边,没有批评,只是冷淡无起伏情绪,“南筠!安静。”一字一句好似用尽了力气从口中挤出来,这个师尊并不喜多说话。
南筠终于安静了一会,脸贴师尊腰身,乖乖被顺了毛。
素白的衣纱往后飘飞,山风钻进衣袖间鼓吹,湿意潮冷,南筠矮人一头,抱在人腰间也就正正好的样子,一低下头就能看到师尊身下被吹开的衣帘。
因为大风、白衣,所以沾上湿气的薄衣就紧紧贴合腿间,秀出一段修长,弧度优美的小腿,即使隔着薄料雾里看花,也能想见一双长腿的纤媃合度。他眼神幽暗,不知转念间又在想什么。
松涛峰如其名,山峦间松林如海浪般伏风低语,松香阵阵,一如清冷的长疏殿。
“无需凡俗礼节,此处除你我三人只有暂留的杂役,以后私下也不必见礼……为师不喜!”
两人交给下面杂役安排妥当。
师兄弟一人一屋,但其实靠得很近,只要一推门一开窗,两人就能头对头,手拉手。
是夜,都云蔚来到南筠房门前,还未敲门,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