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个保证,除了现在我已看到的证据以外,你还有没有多做别的?”
宋律礼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绝对没有了~我就那天搞个乐子,连碰都没碰到,之后更是安分守己,我和傅光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不能做的事!”
……对面安下心来,但也心累无比。
“他想干什么?这些也弄不倒我们家啊,而且你那边的人,手不是能伸到舆论网吗,这得罪我们反还可能惹一身腥,有必要吗?”
聊到这,通完气,副总监察处长沈知惟已经放下一半心,“他要真想搞什么,就不会只把文件单发给我了,还是私函。说明一切都可私下,但这动作也隐含威胁。”
叹口气:“最麻烦的也在这,”沈知惟想数数自己刚才有没有又掉头发,“如果是警告我们好好管教你也行,但是你这只小拇指也值得人家亲手按?所以后面肯定跟着什么事儿,是我们还不知道的,就希望别是什么大事。”
顺带仰天哀嚎:“被人拿捏的感觉不好受啊!谁知道那老狐狸要卖什么药,等着听宣吧臭小子,”继续交代:“你这几天夹好尾巴规矩做人,也别往傅光那凑了……”
宋律礼刚好想说他离傅上将也就几百米,可以帮忙探探风声,听到小舅舅的叮嘱,立马把话咽了下去。
傅成言摊了下手,他十指修长有力,做起来是个轻松优雅的动作。
傅光眼睛幽深沉静,五指慢慢从紧握的门把手上拿下,
关门声响起,将父子对立的动静锁在门内。
最先打破的是傅光:“找我什么事啊?我老婆还等着我带他吃火锅呢?”
他语气佯装轻松,还不想就这样将和父亲平衡稳定的一面撕破。
被父亲乘虚而入夺取妻子的事他不是完全不在意,他可以对老婆表现出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但是如果面对的是一个更强壮更强大的男性alpha,他不得不竖起全身锐刺去抵抗来守护自己的忠心。
“……傅光。”傅成言坐在椅子里,光影交错中如一座坚定冰冷的人形山石,停顿数秒缓缓道:“有个真相我还没告诉你,我选好了自己的人生伴侣。”
扶成言不喜欢拖泥带水,说就说透,没有迂回的余地。
“也许你已经猜到。”
傅光瞳孔微闪,心底沉沉微妙地落下去。
听懂意思,嘴角嘲讽一抬:“您是当父亲的吗?有您这么干的!”
完全无法接受父亲要从他手里抢走妻子的小狼,从肺到心脏都窒息干痛,因为傅成言说的话,意味着无法更改,他一旦确定了,就像他当初拒婚一样,没有办法动摇对方一丝一毫的意志,而现在说开,也意味着他已经有了十全的把握。
年轻的alpha用力闭上眼睛,比抢走妻子以外还有另一种痛, 是父亲对他私人意志的不尊重,那时逼他和不喜欢的omega联姻的是他,现在他好不容易要接受乔晏了,对方又要把人从他身边抢走,好像他也只是个可以随意被他取舍利益、玩弄鼓掌的傻逼。
“你疯不疯!乱伦这种事在傅家几百年历史里就发生你这一个,强迫自己的儿媳发生关系,还逼儿子放弃,和儿子抢人,这么多年,哪个有你疯?”
“你还来真的!他同意吗?你问过他吗?”
傅光一瞬间抽空全身炙热的温度,手指掐在大腿里轻颤,他把对父亲的怨言一股脑吐露,小狼炸紧毛发,在进攻中呜咽。
傅成言沉默听着,眼睫垂落挡住所有神情,衣服上褶皱纹丝不动,遥远的潮汐翻卷而来,等到儿子扬完怨言,才把桌面的一份红皮文件推向他。
声音沉缓,看似没有任何喜怒,“有一些情况我希望你知道后暂时保密,别被有心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