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犯过再深重的杀孽都没有另他怜悯地回首一顾,但面对师尊,他却胆怯了。只敢站在殿门外朝里忘一眼,在师尊休息后半夜偷偷窝在床榻角落坐到天明。
师尊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那样对他?
南筠希翼地望着都云蔚。
后者面露深思,摇头“他向来没问过。”
连以前被他们欺负得最狠的时候,他也没问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知道这是他的情劫,所以才不在乎原因的吗!
当南筠向江以观坦白的时候,都云蔚更加不安起来,
托出他们之间的前世因果、轮回、失忆……江以观都没有表现出惊讶或其他应该有的情绪,那张白瓷一样出尘的面孔始终平静,漆黑的眸子淡淡望着窗外松海,只在南筠说完后才点点头,
然后他平淡地望回都云蔚,“掌管刑司殿那么多年,按门规知道怎么罚吧。”
江以观的意思是霍乱师门,按门规自己下去领罚,他只用这样的理由打发他们,并没有参杂任何个人的喜怒。他对如何处置他们泄愤也没有兴趣,对自己所遭遇的也并没有多在意,甚至不想报复回来,
他们对他做下的孽事怎么可以只用门规就轻轻揭过去!
但看江以观意思,他确实不在乎他们怎么样,对自己受的痛苦也没想讨回来。
好像他们的关系到这里后就算还清了,就可以淡了……
不行,江以观怎么可以不在乎!
南筠想到那个被他遗忘的雾妖,当时它说它有恩于他们,按照它和江以观的关系,肯定还知道些什么。
雾妖肆无忌惮,“知道恩重如山四个字怎么写吗?这就是你们对待恩人的态度?”
“你说有恩于我们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失忆期间还发生了别的事。
雾妖从一个核大小舒服地张开自己,变成一团漆黑浓雾,“我知道你们是来问江以观的事,我能说,但是得给好处,毕竟有些事我告诉你们也是冒着风险的。”
都云蔚不知道它还能有什么风险,毕竟师尊已经控制不了它,但利益相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每日堕昏峰都有处置的妖兽,可以对你放开一个月,那里的怨气应该足够你使用。”
雾妖沉吟一笑, “不,我就算吃得再大再厉害,你要收我也是动动手的事,你提的对我没吸引力,所以我要你一个承若。”雾妖狡猾道:“以后我出现在仙门,哪日被抓了,你要保我。当然我也不会随便让人抓,不会没事就麻烦你。”
只是求得一个庇佑,都云蔚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可以。”
南筠:“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