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海中度过的几个时辰,在外部其实只有几息。
都云蔚搜魂的时间,南筠也在穴内布下结界,然后才分神打量起江以观。自那晚弄过他后就没留意过他的状况,现在人已经烧得昏沉,身上的气味也越加浓烈。
熟悉的气味一直在南筠鼻尖徘徊,这种只有他能闻到只有他受影响的感觉另他暴躁,他一把拉过江以观手臂凑近了贴上去。
紧绷的琴弦跟随江以观被拉扯的身体发出一声磨过骨骼的嘶响。
狂暴的气味与南筠现在情绪一样,除了他自己还有哪只蛟龙在世?总不能是他自己的吧,正当他准备咬上一口比对的时候。
穴内突然乌风大作。
南筠眼神凌厉一瞬,左臂向外格挡缠上一圈黑雾,本来以他的实力并不将一个小小雾妖放在眼里,但当手触碰到雾体时,其中传来的情绪压抑悲伤,竟让他当下收回手。
都云蔚的情绪?他怎么被雾妖的幻境困住了?
疑惑中,南筠放下收捕,自投罗网地放任自己进入幻境。
结界在,他也不担心雾妖能冲破结界出逃。
流光飞逝的时梭一下将他拉到少年时。
金光大殿,端如谪仙的江以观坐在首位,伸过一只素白的手接过他的拜师礼。
这个幻境开始得是否太早?
南筠心里疑惑都云蔚到底在被什么困住时,没等他看完收徒礼,眼前景象立刻一换,
后山松林,一圈霜雪冻结至冠木顶围出一方演练场,站于中间持剑的人裹素林立,正是江以观,他看见只有腿高的自己和都云蔚正在教习下第一次拿剑。日月星辰斗转,江以观始终坐在林下一处不辞繁琐地纠正他们各自剑势。
这处场景持续不到片刻,几乎如幻影在眼前闪过几下,画面又拉到一处窗外,他看到卸下衣冠的那个人站在他们的厢房窗外放下一只瓷瓶,待人走后,他捏起那只瓷瓶翻到正面,竟然是伤药。
南筠心中疑惑更大,这些场景并不真实存在过。
都云蔚在想什么?他又为什么悲伤?
除了接收这些飞快流逝的画幕,跟随都云蔚的幻境一一看过去,他也做不了其他。
之后的幻境都如云梭一样快速在眼前飞逝,全都是他们少年时期的简短画幕,这些发生有与他记忆重叠的地方,但大多数都与他记得的部分相异,而画面中心总出现一个江以观。
直到一幕新的画面,他看见都云蔚抱剑皱着眉头站在一处山洞外,脸色发黑像是谁惹了他,共同感受到的还有他传来的微微嫉妒、惘然若失的复杂情绪。
南筠挑眉,他还没从都云蔚脸上看过这么明显外露的情感,于是顺着他偷偷瞥向洞内的目光看去
石洞石床上,一对交叠的身影赫然正在做着不可描述的荒淫行为,乌云一样的长发落满石床,从颠簸中挂出来一只沾满粘腻的莹白大腿。
被身上的人压在身下不断呻吟,看似求饶,却爽利得不行。清晰的绵密水声拍得水花四溅,两人相交处穴肉靡红,软腻得几乎粘在进出的大肉棒上。
这种靡艳的场景近日也在他的梦境中看过,似乎一种了然,让南筠以为都云蔚难道是被这些过分生艳的交媾幻境迷住了!
“南筠,喜欢师尊啊……”
“观观,很快就送你回师尊身边,好不好?”
莫名其妙的对话从两人交脔时的呢喃中被听到。
虽然看不懂这三人关系,但正作为旁观者的南筠,倒是对都云蔚的奇怪癖好发生好奇,怎么还喜欢偷窥他和别人做爱呢。而且,这种幻想也太奇怪了,他和一个长得和江以观一样的人在洞中颠鸾倒凤?
南筠也想过这是否是雾妖制造出来的幻境,但连续几场画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