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东南郡,在往河原郡途中。”
元朔帝一甩龙袖,重回案前,重声下令:“传太子、太尉、中书省、尚书省仪事”
“嗻”
朝中重中事柳文安不得而知,此刻她正半跌在地,眼暗昏黑五感尽失,几乎瞀眩错乱,潜意识里拼命告诉自己不能晕过去,不能晕过去,不能晕死在街头,不能让自己前功尽弃!靠着一股不知从那来的坚持,硬生生地撑到眼睛恢复光芒,耳朵重新灌满熙熙嚷嚷的声音,虚弱地起抬头才发现自己在街旁被人围观指指点点。
有好心人送了些糖水,柳文安谢过顾不得歇息,拖着疲软的腿挪回流民区,刚到无人角落角就撑不住地‘啪’的率在地上,唬得刚出棚的柳二姐甩开怀中木材,扑上来惊慌大喊:“弟,你怎么了”
“别叫”柳文安一把抓住二姐手臂,哆嗦着嘴皮嘱咐她:“赶紧找李大爷,晃叔还有堂叔议事,悄悄的,不要惊动其他人,我胸口疼。”
柳珠儿第一次见到弟弟发疼后的样子,眼圈瞬间红了,咬牙把他扶起来,坚持要把他送回棚里才去找人。
没一会,人都到齐了,柳文安才睁开看,面上满是湿淋的汗水,嘴唇发白,一幅重病的模样,用力地起身,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复下心情,将打听到的事情倒出:“铁勒族突破长城进阜南县了”
“这“几人倒吸一口气,还没缓过神又听到柳文安紧接而来的解释:“这只是街上传闻,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呼......”李大爷等人长出一口气还未消散,又被柳温安的话炸得魂飞魄散:“李大爷,将才在街上我胸口比在洪屯时还疼”
“柳侄,还有甚一道讲了罢”李大爷僵着肌肉,一脸木然道:“大爷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一惊一乍。”
“没了有”柳文安惨白着脸摇摇头,重新靠回墙上,神色颓废,外族进攻中原意味着什么,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如今天灾加上战争,他们该何去何从?
“原以为申城兵多,比其它地方要可靠安全“柳西郡肩膀没精气地搭了下来,抬头茫然无措呐呐自语:“眼下怎么以办?回屯?”
面对这样复杂的环境,柳文安也拿捏不定注意,胸口提示的疼痛应该跟铁勒族有关,可是她该怎么做?战争不是靠个人或者某个乡党就能力挽狂澜,必须依靠政府力量的调控、大量物资的支援。
她也曾想过告知申城刺史府,可年幼时被当成鬼上身差点被烧死的经历让她胆怯退缩。
再则一个乡外流民能见到刺吏大人吗?
见到了,刺史大会对于‘危险准报‘会信吗?
柳文安焦虑的啃着指甲,她有预感,这次的危机一个不慎会把命留这里,她不想死,她该怎么办?越想越惶恐的柳文安连李大爷的话都听不见。
“现在未到午时“见柳文安沉吟不语,李大爷一锤定音:“通知乡亲收拾咱们出城还来得及”
“往哪走呢?“柳西郡肩膀耸立起来,双眼放光地看向李大爷,仿佛看见了定海神针,有他在,屯里人就乱不了。
“往北走,捡稍微偏点的地方走”李大爷一拍大腿,满脸发狠:“实在没活路了就找个山头落草去,到时再把留在屯里的人接出来,全都一发上山做个贼挣命”
柳西郡与洪晃面面相觑,这......
斩钉截铁的话让柳文安恍过神来,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想到呢?实在不行上梁山啊!果然守法久了,身上没有野性,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李大爷这些走南闯北的积年老宿,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说得果然没错。
对于落草做山贼的意见,也有人迟疑,怕连累子孙,做不成清白的人。
“眼下啥局面啊?前朝打今朝混着大旱搅成一团,洪屯现在是个甚么情况你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