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另有不同。
何况望月峰脱离法华寺,更容易让他放下心中枷锁,说不准天时地利人和下事就成了呢。
大好的好时机,就是剩最后一口气,她也要爬上去。
秉持着来都来了,不能白费的念头,苏芮终于是撑着自己残破的身子登上了望月峰顶最后一阶石阶。
峰顶不大,只有一棵不知多少年的大树,一树成林,里面有一间小筑,紧闭着门,也没点灯。
她缓慢走近,只见小筑的竹门都被藤蔓缠绕,显然已经很多年没有打开过了。
云济不在这?
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路,苏芮绕过小筑往后,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云济孤身悬崖边上,凌冽的山风将他身上的长袍吹得衣角飞扬,他岿然不动,如一尊神像,立于山巅,俯瞰众生百相。
可这尊神好像被风雪吹拂太久了,背影透着凄悲,这不是云济平日里会有的情绪。
不等苏芮开口唤出声,云济的手倏然一挥,苏芮只听到破风声,等看到一颗石子朝自己飞来的时候根本来不及躲闪。
就在那石子离自己的眼睛只有三指距离的时候,闪身而来的云济一手抓住了飞袭的石子,血紧跟着从指缝低落。
“你怎么会来此?”云济的语气里透着愠怒。
从未见过他发怒,苏芮怔楞住了。
她也没想到云济会生这样大的气,下那么重的手,方才那一下,是朝着要她的眼睛去的。
“我…我是来还你玉牌,说好夜里还你,所以,无人拦我。”苏芮拿出玉牌,没有把罪推给那些暗卫。
见她眼中映照出染着怒意的自己,云济别过头,从她手中拿过玉牌冷道:“既以归还,那便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