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他,但那些风言风语就跟长了翅膀一样,总能飞到他的耳朵里。
有惋惜他的,说他生得不凑巧,若是早生五年十年的,太子之位必然是他的。
有嫌弃他的,说自古都是立长立嫡,他出生晚就是命,就该认命,不该锋芒太露,太聪明,那是碍了太子的路,就是防着他才给他送到这来软禁。
也有心更狠的,觉得就该杀了他,永绝后患。
各种各样的言论充斥着他的童年,他也曾不甘,自问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被牺牲,被软禁的人。
凭什么自己只是晚生了几年,只是学习比别人好些,学武比别人快些,父皇母妃喜欢自己些就变成了要被提防,甚至该死之人。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最终,他自洽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生在皇家,是因,禁锢佛寺,是果。
可童年的阴霾总是难以度化,他本能的厌恶如同牢笼的皇宫,同样,也同样厌恶那让自己被迫改变,接受,代表皇权的皇位。
“先生你设立佛庄救了那么多人,便就是有救国之心的,不登高位,可救不了呢。”
“量力而行,救一人,救众生,都是功德。”
“能救众生,何必只救一人呢。”苏芮反驳。
他的话让云济沉默下来,神色略有不同的看着她问:“苏姑娘为何觉得吾能救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