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正如二皇子所言,如今的春日宴,她最适合。
一来,四季宴席都是要京中身份尊贵的女眷承办,苏芮抛去过去军奴的身份,上又无正妃,是勉强算有资格的。
二来,如今云济连连得胜,振奋人心,这开春的春日宴更是意义非凡,旁人谁办,都没那么适合。
三来,他们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明也好,暗也好,苏芮躲不过这张织了一个多月的网。
但,她也不想这般轻巧就落败,笑问:“皇后娘娘看得起我,只是,我若办,无人来,可如何办?”
“苏侧妃放心,盛京的世家贵眷,一个都不会少,此事,我交由苏兄,你哥哥亲自去办,你总归放心啊。”
原来带苏烨来的目的在这,故意恶心她。
“他是男子,宴席上许多事不懂,也不好插手,殿下可否借唐二小姐与我?毕竟,她比我更懂这些,才不会辜负了娘娘重托。”
二皇子脸上的笑容滞住,阴寒的一双眼冷盯着苏芮,皮笑肉不笑问:“你们关系这般好?”
“若无殿下与隆亲王阻拦,我更希望她能成为我们雍亲王府的正妃。”
“苏侧妃倒是大度。”
“殿下谬赞。”
一来一往,似刀光剑影。
最终,二皇子大笑起来,“好,依苏侧妃,还望今年的春日宴别有风采。”
二皇子起身离开,苏芮也不送,只坐着。
而苏烨,没有跟着二皇子一并离开,而是看着苏芮,欲言又止。
苏芮只当看不见他,起身就要离开。
“芮儿。”
苏芮冷眼扫过去,“这是雍亲王府,我劝你最好闭嘴。”
面对她的冷漠,苏烨没有如过去一样暴怒指责,而是复杂的看着她问:“你就不想问问府上如何了?”
“我为什么要问?”
苏烨见她毫不犹豫,不解问:“你明明和父亲和好了,你为何要这么对我们?梁氏也就罢了,祖母受了奇耻大辱,闹着要自戕,好不容易才救下来,如今都在病床上,府上被一抢而空,你知晓我们这个年是怎么过过来的吗?”
这个年,简直是苏烨有生以来过得最难堪的一个年。
家里闹成一团,府上全部被抢了干净,即便抓了不少暴民,可东西却没回来,全是看永安侯不在府上,生吃了他们的东西。
他去要过几次,明面上好言好语,背地里他却不知被谁打了几次暗棍了,最后只能作罢。
大雪封路,庄子上的东西也弄不过来。
去借,原本同他,同永安侯府交好都纷纷避而远之,要么就闭门不见,甚至有些以前和他不对付的,还给他送潲水。
一大家子人要吃饭,二房三房喊穷,只顾自己,祖母一天到晚在他耳朵边哭,无奈,他只能求到二皇子那。
二皇子倒是帮他了,让他可做的那些事,他如今都夜夜噩梦。
若不是苏芮那日让暴民闯进去,不会如此。
但,苏烨做不到如果过去一样恨苏芮,把所有错都归咎在她身上。
因为在二皇子手下做事这两个月,他才知晓苏芮那五年经历了什么,也看明白了她为何那么恨他们。
回想来,她不认他是该的,可又无法看着苏芮这样对他们。
“与我何干?我同父亲和好,又不是同你们和好,你们如何过活,同我无关。话说完了,我就不留了。”
眼见苏芮往外走,苏烨终于激动喊起来:“我们一定要这么吗?芮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两个月来,我知道你受了许多苦,许多委屈,是我们害了你,我……”
“怎么?在二殿下那过得不好,假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