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不敢了,我还有军职,还要为父王带兵,还要……”

“这就是机会。”长宁冰冷打断。“你若珍惜,你如今该有一切还会有,若不珍惜,陈友民,本郡主并不是非你不可。”

陈友民瞳孔抖动,紧握着匕首不知该如何办。

他在回京路上就知晓了周瑶的事,也清楚长宁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可他没处逃。

从长宁选择他的时候,他就注定了成为隆亲王府,成为长宁的一条狗。

一开始他不是不知晓,但当初他以为长宁对他一见钟情,即便骄横也好拿捏,在他和周瑶苟且被抓也没有断了他们的婚事,必然是爱惨了他。

可成婚之后,他才知晓长宁有多可怖,变心有多快。

若非需要自己,她在知晓周瑶为他生了个儿子的时候就会派人把他剁碎了喂狗。

如今他若不能继续做长宁所需要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好不容易拼到今日,岂能功亏一篑。

想着自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陈友民很快在两者之间做出了决定。

他咬着牙,一把推开长宁,大喊道:“是我辜负了郡主,我不该得此原谅,反正此物也是无用的,不若断了清净。”

在众人惊愕的望过来时,只见陈友民撩开袍子,手起刀落,瞬间血雾喷溅。

早就准备了油纸伞的丫鬟立即打开给长宁遮挡污血。

伞后,长宁表情嫌恶,嘴上却是急道:“你这是做什么,快!快把郡马带去太医院治疗。”

高楼上一片喧闹的时候,楼下行刑台上的苏芮已经打完了八十大板,被人给抬回了马车上。

才上车,苏芮就立即爬起身,把藏在衣衫下面的棉垫子取出来。

这可是昨夜她和洛娥连夜赶制的,即便知晓今日行刑不过是做做样子,算个交代,可难保有人手重,便多一个准备。

没成想,这样子远比她想的还做得假,那板子就压根没有碰到过她,反倒是这厚厚的棉垫子给她捂了一身汗。

云济无声给她递了一杯茶。

苏芮接过,一饮而尽,抱怨道:“你明知晓这垫子无用,也不告知我,平白叫我热这一身汗。”

“你一番筹备,我怎好辜负?”云济说得义正言辞,可嘴角却是藏不住的勾了勾。

苏芮抓住,横他一眼道:“王爷自打放弃出家之后这心中没了负担了嘛,都能随口说假话了。”

“本就是事实。”云济矢口不认,此刻窗外递进来一张纸条。

云济看了一眼后,转眼看向苏芮。

“怎么了?”苏芮当下警惕起来,莫不是自己被假打的事被人捅穿了?可这本就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啊。

“陈友民在高楼上自宫了。”云济将手中纸条递给苏芮。

苏芮看都不看一眼,冷哼道:“活该,反正他也有儿子了,那玩意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向长宁郡主表忠心。”

云济盯着她,似没想到她会如此说。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苏芮问。

“他同你有过议亲,你们也算青梅竹马,你对他……”

“你别恶心我了。”苏芮打断云济后面的话。“我对他没有半点心思,若说心思,我只对王爷你……”

说着苏芮就伸手要扒拉上去,想到什么又停住,忙收回手道:“不好意思,习惯了,忘了答应王爷,日后不撩拨你了,我会学着重新习惯的。”

云济本都准备好推开她了,这会还没完全抬起的手僵在原地,起也不是,放也不是。

“这纸条给我吧,我带回去,事关日后幸福,我自当告知我那好表妹。”苏芮说着